“皇上,臣也有几个问题想问。”
看着祁栎离开,江意走上前开口说道。
在他心里,这祁夙虽然是皇帝,但是远没有祁栎带给他的压迫感强。
“你是不是想问朕,为何那冲火哨没有用?”祁夙料到他想问什么,先一步说道。
却不料被江意否定了。
“臣想问的是,陛下为何不听臣的劝?臣说过,眼下的时机不适合对祁栎出手,可是陛下竟然想在含州城,借山匪的手杀死祁栎?”
祁夙说道:“朕并非想除掉祁栎,只是想看看,他的能力究竟到哪一步。”
“所以陛下这是用一座城的百姓,来考验祁栎吗?”江意搬出曾经祁夙问他的话,反问道。
祁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江卿也看到了,方才祁栎竟然敢口出狂言,对朕说出那样的话。他现在就敢如此,再过几年,岂不是骑到朕的头上了?”
江意长叹一口气,帮祁栎开脱:“他也是心系百姓,才会情急之下说出那样的话。”
“行了,你不用替他说话,他是朕的弟弟,朕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祁夙没了耐心,不想再说这件事。
江意要说的也说完了,得到允许,便准备离开。
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祁夙开口问道:“江卿,其实这么些日子以来,朕一直有个疑惑。
为何江卿跟我们这些□□凡胎一样,也要休息,食五谷杂粮啊?”
听到他的话,江意心脏瞬间停跳几秒,接着,他没有回头,说道:“来了这人间,自是要遵循人间的规则。”
“如此,江卿去吧。”
江意继续向前走去,面色铁青,表情十分难看。
祁夙这是想对他动手了。
又过了几日,祁夙再没有召过江意。
江意成天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也不用上朝,时间久了,倒有些无聊,便想着出去看看,
跟祁夙禀报过,得了首肯,他便出宫了。
祁夙给他拍了两个护卫,美其名曰是保护他的安全,江意却知道,这两人是来监视他的。
原本还有些不自在,结果出了宫进到都城,江意彻底撒了欢。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城中逛。先前光当玉佩就当了五六年,之后也一直待在宫里,没什么机会出来。
这此一看,这城里好玩的多的很。
什么杂耍艺人、猴戏、皮影,江意还是第一次看到。除此以外,还有很多没有吃过的小吃,光闻着味道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身后两个人完全被江意无视,也就掏钱的时候才想起他俩。不少摊贩见他这样,还以为是哪家小公子出来玩了。
逛着逛着,经过一家酒楼前面的时候,他突然被拉住了。
“这位公子,进来玩吗?今日可是有不错的表演。”一个中年女人拉着他的胳膊就凑上来,廉价的脂粉味熏的江意想跑,那一个字拐三个调的声音也听得难受。
可是这话听起来......
江意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建筑。
薄纱曼舞,纤纤玉手探指凭栏,娇笑如莺,勾住往来的男人——他这是到了勾栏院了。
心下一动,江意不自觉顺着女人的劲往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女人一看这单生意有苗头,更来劲了,软硬兼施把人往里带。
倒也没有别的冲动,就是纯粹好奇。江意心想,好不容易穿到一个古代世界,皇宫都去过了,这种地方再不看上一眼,岂不可惜?
“你们两个去不去?”他转头,看向跟在后面的两人。
“若是公子要去,我们定是要跟着的。”那二人面无表情地答到。
“那一块把钱掏了。”
说完这话,江意就跟着女人走了进去。
进了门,女人带着他往里走。周遭满是呛人的香气,有经过的姑娘一甩衣袖,江意躲避不及,迎面拍了上去。
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公子,您看是坐哪里?”女人热情地询问,江意默默后退,避开她贴近的汹涌。
他捂着鼻子翁声说道:“上房,谢谢。”
女人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主,笑得合不拢嘴,把人带了上去。
勾栏院里人多眼杂,是以江意也没注意到,角落一闪而过的熟面孔。
进了房间,女人便神秘一笑离开了。
江意站在内窗前,看着楼下的景象。这个位置十分不错,正正好能看见最中央的高台。
高台之上,已经有乐手开始准备,似乎女人说的什么“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陆续有人走近房间送来点心和下酒菜,江意吃着,饶有兴味从窗户往下看。
不多时,震耳的鼓声响起,全场安静下来,高台前一块轻纱垂下,遮挡住台上风光。
开始有人感到不满,吵着让把纱帘升起来。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帘后,映出曼妙身姿。
鼓笙弦萧齐奏,纱帘蓦地掉落,展现出帘后人的全貌。
那是一名容貌昳丽,媚眼如丝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