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你这是什么态度?”
蒋东渠挺直了身子,趾高气扬,站在燕七面前,颐指气使:“你刚刚进入工部,什么都不会,一切都是从头学起,除了有了一些小聪明,弄一些花招,业务根本不过硬,如何能够胜任工部侍郎的工作?”
“我说你几句,你还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情?你的态度能不能端正一些?吊儿郎当的,成什么样子?”
燕七歪着头,似笑非笑,看着蒋东渠:“哎呀,还没当上工部尚书呢,就开始对我发号施令了呀。行啊,这官威不错,像极了工部尚书。”
蒋东渠脸色煞红:“燕七,你这是诛心……诛心之言,我不过是让你学习业务,你竟然……竟然给我扣大帽子,好生歹毒。杨丞相,您快来管管燕七,他太不像话了。”
杨克看燕七更加不顺眼,眼睛毒蛇一般盯向他。
“燕侍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蒋侍郎说的没错,你既然对于业务不甚精通,就该虚心学习,好好补课,而不是把蒋侍郎对你的一片好心当成歹意。好歹你也是工部侍郎,怎么心胸如此狭窄?与蒋东渠相比,你这格局,还需要开阔呀。”
燕七哈哈大笑。
笑的狂妄!
杨克被燕七笑的很没面子,脸色铁青:“你什么意思?竟然敢嘲笑本相?好大的胆子。”
燕七笑够了,摇摇头:“我怎么敢嘲笑杨丞相呢?别说杨丞相,就算是蒋侍郎,也是未来的工部尚书,我拍马屁还来不及,怎么敢嘲讽你们?”
杨克咬着牙:“那你还笑!”
燕七针锋相对:“我笑你们说的对呀,笑着为你们点赞,不笑,难道我还要哭吗?”
蒋东渠语气生硬:“既然你知道自己业务生疏,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快去熟练业务,补习功课。”
燕七道:“熟练业务是要的,补习功课也是必须的,只是,皇上和八贤王现在要我加入审案小组,重点突击夏明一案。我是该听杨丞相和蒋侍郎的话呢,还是该听皇上和八贤王的话?”
“仔细想来,杨丞相毕竟是丞相,官多大啊,官威多重呀,蒋侍郎又是未来的工部尚书,县官不如现管,万一给我个小鞋穿,连八贤王都没办法帮我。”
“算来算去,还是杨丞相和蒋侍郎更厉害。算了,我还是乖乖的去补习功课吧,至于审理夏明一案?呵呵,边去吧。”
此言一出,八贤王无比没面子。
眼中冒火,盯着杨克和蒋东渠,一言不发。
群臣也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惹祸上身。
杨克这个尴尬呀。
“哎,这个……贤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燕七应该是曲解了我的真正想法……”
燕七的确是曲解了杨克的话。
但是,杨克明知道燕七曲解了他的话,却没办法解释清楚。
像是画眉,越描越黑。
蒋东渠责被八贤王犀利的眼神给吓懵比了。
他哪有杨克的地位啊。
噗通!
这厮又给八贤王跪下了:“贤王,我刚才说错了话。现在非常时期,燕七不应该去熟练业务,而是应该追随贤王的脚步,将夏明一案审理清楚,给太子一个交代。”
八贤王真是要被蒋东渠给气冒烟了。
这家伙就是不开眼。
若非这一次审理夏明,蒋东渠是至关重要的人,八贤王都恨不得一脚踢死蒋东渠。
“哼。”
八贤王哼了一声,扭过便走。
只留下蒋东渠孤零零跪在那里,说不出的憋屈。
……
群臣都在看热闹,没一人上前搀扶他。
燕七这厮凑过来。
“蒋侍郎,这么跪着,膝盖不疼吗?我给你拿了个垫子,你跪在垫子上,就没那么疼了。”
众人轰然大笑。
蒋东渠面色尴尬,好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