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派出去的那些将士都已化为了尸骨!”
得到画面再一次逐渐清晰,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营帐之中,传话的士兵单膝跪在我的面前,向我陈述着军报。
我又一次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腰间,依旧不是我的意愿,这一次我的目光也落在了那里,我发现那是一个古朴的剑鞘,我直觉里头装的就是那把隼剑。
我有一种感觉,我才是那个借宿了他人躯壳的人,正在透过这个刘将军的双眼,窥探着千年前的一段不起眼的往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到我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士兵浑然不觉,他依旧恭敬的低下头说道:“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个苗疆的蛊师,只一把粉末撒下去,前排冲锋的人就已经化为了碎末。”
我心中暗暗感叹,果然隔行如隔山,也不知道是这士兵见识短浅,还是我了解不深,或许千年前真的有一种跟王水一样的粉末,但至少在现在的环境里,苗疆的那边的蛊师应该做不到这样厉害。
这种断代式的传承会遗漏不少东西,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我这边的态度也仅仅只是我知道了,便让这士兵下去了。
之后我看到我自己拿出了隼剑,那把利剑一出鞘,我发现这个时候它还是通体银色,散发着幽幽白光。
银韵……这将军真会起名儿,关键是还挺贴切的。
剑身甚至有些银白到通透,我看到有不知名东西从剑身上一闪而过。
从外形来看似乎是一条小蛇。
桌子上还零零散散的放着一些战报,当那把隼剑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我感到一直以来压迫灵魂的压力突然消失了,来不及高兴,我发现我还能够自主的活动手腕。
我惊讶的再次低头,身上穿的衣服已经变成了铁甲,这种程度上的变化,应该代表着我已经彻底融入到了这座躯壳里。
刘将军所做的一切究竟有什么用意?
我就静静的翻阅桌子上的战报,油灯用完一盏之后又换了一盏,终于在最底下的那个秦简里,我看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上面交代了我刚刚亲身经历过的那一场战斗,甚至连调走的那个将军的名字都印在那里,我看着上面的篆体,忽然发现我居然能够看得懂这些文字。
大概也是托了这个刘将军的福吧。
“所以你现在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呢?”我喃喃自语。
他既然能驱使死人军,能力大概已经到了能够求天祈雨的地步,那给我看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对不起你们……”
一声幽幽长叹忽然从刘将军嘴里发出,倒是吓了我一跳。
他念出了几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应该是他麾下士兵,由于他说的实在是太无厘头,我只好放弃了继续听下去的想法。
虽然我觉得可能跟这些人有关,但从刘将军的口中来看这些人应该已经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