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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楼小院,午后阳光明媚。
凌子岺守着一大碗玉米排骨汤拿着汤匙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旁边杵着一个站如松的徒弟,正一五一十的跟师父汇报他失踪那几日的事情。
从坠崖艰难求存,到发现崖壁上的山洞,再到南疆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无巨细的交待着。当然,魏沐谦私心的将山洞里那本《轩辕真经》的事情瞒了下来,反正那本书他已经销毁了,全部的内容都记在他的脑子里,他不说这世上就再无第二个人知道。
讲完了,魏沐谦口干舌燥。师父还在慢条斯理的啃着玉米,他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看了师父一眼,本来到嘴边讨饶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做错了事,总要让师父解气才行。
“讲完了?”凌子岺将啃完的玉米棒丢在桌上,拿起一旁的湿帕子擦了擦手,道:“没有漏下的了?”
魏沐谦心里一颤,咬着嘴里的嫩肉,心虚的不行。
凌子岺却又抄起碗里一块排骨咬了一口,余光瞥了一眼眼神游离的魏沐谦,手指敲了敲桌面开口问道:“南疆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魏沐谦脸色一变,原来师父问的是这个。可……可……是他鬼迷心窍活了大该,他亲了那刁蛮女一口,挨了一刀,也算扯平了吧。
凌子岺见魏沐谦半响不开口,叹道:“这会儿知道脸皮薄了?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算了,是我以前对你管教疏忽,自今日起,你就不必去先锋营了,留在为师身边,好好修习武功,明日咱们就回禹城。”
魏沐谦脑子里轰的一声,猛地抬起头,忍了半天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他早就想回到师父身边了,只是……只是凌子岺一直无暇他顾,王爷又将师父霸占着,他不敢抱怨,不敢抗议,只能默默听师父的话,跟着安叔,乖宝宝一样待在军营。
如今,师父说要带他回禹城,是不是就说明,以后他再练功的时候师父就能在一旁看着他了,是不是他以后每天都能见到师父了……
凌子岺忽然伸出手挑起魏沐谦的下巴,离得近了跟调戏小姑娘似得看着他,皱眉道:“以前不爱哭的呀?是不是南疆巫蛊施术给我换了个徒弟?”
魏沐谦瞪大眼睛,后退一步,结结巴巴道:“不……师……师父……”
凌子岺抚掌大笑,骂道:“小崽子,以后再让为师看见你掉眼泪,小心大耳光抽你!赶紧洗脸吃饭,下午还有活干呢!”
初秋已至,天气微凉。
小院里的药草有些已经成熟,魏沐谦在师父的指导下,拿着小镰刀一点一点收割了药草,挑拣,晾晒,研磨处理,再制作成药。
凌子岺搬出药炉,将从前的存货都翻出来,挑拣几味需要的混在一起,青天白日的就在院里炼起药来。
魏沐谦见师父以内力烘干药沫,搓揉令匀,觉得十分新奇,忍不住凑过去围观。
半日时光过去,整个小院散着中药的苦味儿。凌子岺躺在竹椅上摇着折扇,吩咐着魏沐谦将制作好的百十来粒丹药装瓶。
魏沐谦好奇的问:“师父,这是什么药了?怎么做这么多?”
凌子岺阖着眼睛假寐,折扇慢摇,缓缓说道:“你安叔中了红蛛的毒,救得及时却落下了心悸的毛病,这药是给他备着的。”
魏沐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也不必自责,”凌子岺慢慢道:“你安叔没怪过你。倒是你,以后可要好好孝顺他,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