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记得那一次在给阿吉造棺的时候我脑海里多了很多东西:“落笔分轻重,轻画骨,重描魂。刀亦有轻重,一刀魂,一刀骨。
生者骨刀、魂刀三分重,五分绵,延年益寿;
亡者塑魂,重笔落,魂九分,三刀续魂。而立笔下骨刀绵,魂刀重;
不惑天命落笔处,三分重四分轻,再画六分骨。甲子骨刀重,前棺七分远三分长,后棺三分深而无浅。”
我似乎生来就会造棺,这些是在脑海一直存在,一直指导着我如何根据每个人的状况定制不同的棺……也就是从给阿吉造棺,我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了棺材铺的学徒,几年过去我成了棺材铺的名匠,老板都得对我客客气气。
“笔无讲究,下笔分轻重,轻画骨,重描魂;
三分刻生骨,七分画冥魂。
而立笔下,生者魂骨齐,亡者三分画骨,四分铭魂,三分归黄泉;
不惑笔落,生者五分骨七分魂,一分与天命,亡者三分生骨与子嗣,一笔七分冥魂散;
天命甲子不画骨分魂,骨与后人,魂归故里;
寿笔冥笔借天命,归时魂骨属冥皇。”
我似乎触及到了什么,我说不上来,一切的诡异应该与它有关,可是为什么只有我身上发生这种事?
不知不觉又到了天亮,离上班时间还早,我合上眼,沉沉睡去,无梦。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随便吃了几口昨天剩下的饭菜,便匆匆赶往棺材铺,太迟了老板可以扣我为数不多的工钱。毕竟这些年棺材铺生意不怎么样,我就算是名匠也没用,该开还是会被开的……
到棺材铺,我的徒弟轩子坐在门口发呆,看到我就瞬间跑了上来:“师傅,师傅你终于来了。”
“怎么了?”我笑着问他。
“师娘来找你,你不在。她让你下午去边城酒吧等她,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说。”轩子揪着我的衣服,十七岁的他,还像十一二岁的孩子那样纯真,“老板那里我帮你说了,他所今天应该没你什么事,可以去。”
我摸了摸他的头,笑着点点头:“那我去了,明天再教你。”
我来到边城酒店,迎来的是他跟另外一个男人……那重要的是就是分手,那一刻我觉得我的世界崩塌了。
之后的日子,我不再恐惧接踵而至的诡异,坦然去面对,每天准时去上班,将自己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中,努力去触及那一领域。
自从失恋之后,总感觉那一领域有什么在吸引着我,而那些诡异我却已经习以为常,但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让我开始害怕.
我的身上开始出现尸斑。
时间一晃就是多年,我从一个普通的棺匠成了一名棺师……一个即将死去的活着的尸体。
夕阳西下,我走着走着,来到了酒吧。点了几盘菜,和几瓶烈酒,坐了下来,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