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相隔数米,却血海深仇似大洋。
吴杨超红着眼睛,满眼的不甘和愤恨,那副神情,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
“罗卜,我恨你。”
“我知道!”我淡定道:“咱们之间,就别搞得像是横刀夺爱那种小情人是的了,我知道你恨我,就像我恨你一样。可说出来,就显得无趣了。”
“不一样!”吴杨超眼球暴突,红丝像是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一般狂吼道:“我对你的恶,无非是劳财弄权,我最多是把你拉下了马;而你,对我的恶却是要我的命。你把我的路一条条堵死,你就是要我粉身碎骨。”
“你又何尝不是?”我冷声道:“你敢说你没想要我的命?”
“我……我……我至少当初没有这么想。如果我真的要杀人诛心,那攻上悬壶峰,灭你鬼医门的就不是夜摩天罗,而是我了。别忘了,当初第一个包围了悬壶峰的人是我。是我!可我念及旧情,终究没有动手。可如今呢?你竟然和夜摩天罗联手,对付我,你的脸皮何在?那夜摩天罗可是你灭门仇人,你与仇为友,下作!”
“尼玛的!”我第一次听见如此厚颜无耻的言语,也怒怼道:“你当初不上悬壶峰是念及旧情?放屁!还不是你当时首鼠两端,不想同时和我以及魔族为敌?待你后来一家独大的时候,你不是迫不及待就打发砗磲儿上了桃都山?想要夺取灵甲,彻底灭了灵族?在阴阳河源头,你忘记自己那副得意忘形的面孔了?休要和我谈恩义,你配吗?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史刚、牛奋、小毒王他们可还在牝光里呢!而你却人模狗样地在酆都城里风光了一年了。”
“呵呵,说到底,你姓罗的就是心里不平衡。你见不得我风光。那牝光是我布置的吗?三番两次算计你的是我吗?我最多也就算是落井下石,后来我想弄死你,那还不是你逼的……有本事你和夜摩天罗去拼命啊,和不灭老祖去拼命啊……你却非要抓着我不放,你不就是要捡软柿子捏吗?我告诉你,也就是老天不公,否则,这小道士,还有你,岳敖,那狗秃驴,你们都死千遍万遍了!”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就是个软柿子,但我还告诉你,这天下之内,不管是软柿子,硬柿子,我都要捏。你,夜摩天罗,还有那个老杂毛不灭,谁都跑不掉。”
“你做梦去吧!”吴杨超皮笑肉不笑道:“你也就那我开开刀罢了,就凭你,拿什么和不灭斗?”
“这么说来,你今天这是认栽了,愿意让我先开一刀了?”我步步紧逼冷声道。
“愿意,我特码太愿意了!”吴杨超咒骂一声道:“可就怕你没本事取。这天下,把我当土鸡瓦犬的人多了,可到底是老子咬他一口,还是他咬我一口都还未必呢。”
吴杨超说着,突然朝着阿丞就是一个风切手,掌风间,那把玉扇快若飞刀化成了杀人利器,直奔阿丞眉心。
“玉扇都不要了?雕虫小技!”
我施展万里独行,同时赶紧敕令稚川径路回援。
咔嚓一声,宝剑和玉扇在阿丞面门前相交。
一道电光火石,宝剑插在了地上,而那玉扇却已经断成了两截。
等我护在阿丞身前的时候,吴杨超已经像是兔子一样撒丫子跑了……
我没有追,因为我清楚,他不会跑到别出去,还会去见他的主子。
另外,阿丞的情况,也不允许我丢下他去追吴杨超。
酆都军正在和秃子所部拼杀,说不上势均力敌,但至少还没露出败迹。可突然有人就发现,吴杨超已经不见了……
三军无帅,犹如泥人暴雨。
这被放弃了的上万酆都军,顿时失去了战斗意志。
后面的阴兵还没头苍蝇一般往前冲,而前面的则士气衰落,浑浑噩噩地朝后溃退,于是,自己人和自己人撞在了一起,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