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就到这里吧，就这样结束吧，我好累……

大脑里最后的意识停留在这一刻。

等我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石床上，一睁眼就看到一副陌生又熟悉的景象——一间屋子，里面摆放着各种石制的家具，一个身穿素衣白裙的女子从外面推门进来。

面容清秀，未施粉黛，如丝的长发系着一根发带，松松垮垮地垂在背后。

还有，那张与雨凝一模一样的脸。

“你醒了？”女子微微一笑。

这场景……当初我在坎子湖底下，也曾经遇到过一次。

是梦？还是幻境？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究竟是谁？清月？还是雨凝？”我揉着太阳穴，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女子。

女子依旧笑颜如花：“我是你的妻，你怎么了？你忘记了吗？昨日，我们刚刚成亲……”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景象似乎又发生了变化。

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只不多房间了多了一些喜庆的装饰。

石壁上偌大的喜字分外的抢眼，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一样，石桌上巨大的描金蟠龙红烛已燃过半，流下来的蜡油，像是红烛的血泪，朦胧而凝固。

房里四周都结着红红的绸带，桌台上摆着的白瓷酒壶和两只酒杯，在一片红色的映衬下，格外醒目。

而我，此时穿着一身的红色婚服，手里端着一杆红色镶金的喜秤。

而在我的对面，正坐着一个身穿凤冠霞帔的女人。

她的头上盖着红色的盖头，看不清她的样貌，但一直有个声音在耳边告诉我——她就是雨凝。

那个声音，促使我不断走上前，想要用喜秤挑去她头上的盖头。

挑开盖头，果然露出雨凝那张分外熟悉的脸，只是此时她的装扮，让我又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异。

还没等我开口，她已经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说不上来的冰凉，就像是死人手一般，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股冷意，冷彻全身，让我的意识都开始变得恍惚，尸人花海，黄皮子坟、叶家祖坟，胖子……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抽走我的这些记忆。

记忆越来越模糊，甚至模糊的我俩胖子的样都要想不起来。

我是谁？

“姜郎，你是我的姜郎啊！”

女子空灵的声音穿过我的耳朵，带着蛊惑人的力量，让我的意识更加涣散，努力想要去记住什么，但那些记忆就像是流失的时间一眼，怎么抓，也抓不住。

“姜老弟！”

“姜柯哥！”

好像是谁在叫我，我努力想要去想这两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可脑子越来越混沌，怎么也想不起来。

仿佛在这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只剩下眼前这个女子。

“姜郎，你是我的姜郎，留下来，陪着我，陪着我……”

女子呵气如兰的贴着我的耳边，声音如蛊如惑。

渐渐的，我心乱神迷，眼神也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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