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申江，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叶正孝查那个电话号码，也查出了一些眉目。

不过那个电话的所属者，竟然是一个老头子。

而且，这老头看起来，并不像是玄门内的人。

叶正孝锁定那老头的定位，给我们发了过来。

是一家医院的地址。

好不容易找到病房后，胖子一进去，直接就将那老头的衣领给提了起来。

“奶奶个熊，老头，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我……”

他听胖子这么说，似乎很是意外。

但很快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惊慌，显然是认出我们是谁了。

当初的巴蛇骨，就是出自他的手。

我盯着他，补完后半句：“但是如果你不说实情，那我也就只会认为你是恶毒，对你也不会客气。”

“姜老弟，跟他还说什么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胖子也知道我要说什么，立刻在旁边恐吓他。

我接着胖子的话，有意无意的开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话，他们家现在运气这么差，再过不久，怕是要家破人亡了。”

“也不知道是谁跟他们家这么大的仇，居然出这种断子绝孙的主意。”

“什……什么……”老头看着我们的眼神，已经有些惊恐了。

“啧，你看，他现在还不肯松口，那就别说了，看我不好好出这口气！”胖子十分配合的唱黑脸。

“别，别这样，我，我说！”老头儿真的完全没城府，被我们以恐吓，居然就已经颤巍巍的开口：“对不起，我真的不是要害你吗，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胖子等不及，“你这么大个人了，之前说的头头是道的，到现在过来问你，你就成了不知道了！”

“不是，我，我也是会道听途说。”老头缩着脖子，佝偻的背看起来脊柱都快断了。

看样子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破了，正是问问题的好时机。

胖子此时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点点头。

胖子也就才松开了口，把他按在一边的凳子上，摆出一副审问的架势：“那就说说，你是听谁的道听途说！”

我和胖子都觉得，这次肯定是那神秘人在背后搞得鬼。

只是没想到，这老头颤巍巍的张口，结结巴巴的说完始末后，我和胖子不约而同的，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这个躺在床上的中年女人，和这个看起来起码的六十的老头，竟然是一对夫妻。

老夫少妻的缘故，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几年前去了外面打工。

这中年女人平时就是在家附近支摊子买早点，老头是帮人看门的，一家子过得十分拮据。

在上个月这女人出摊子的时候，突然心痛昏厥，被送去医院之后查出了冠心病。

而且，因为他们之前一直也没有体检，家庭也并不富裕所以饮食很差的缘故，这人身上还查出了不少并发症，听说是快不行了。

他们要做手术，而且还不止一次，现在女人在医院里住着，已经是欠费状态，手术费更是拿不出来。

而他们的儿子说是老年得子，两个人都宝贝得不行，根本不愿让儿子辛苦，而现在那儿子说是谈了女朋友要结婚，正在凑首付什么的，也根本就拿不出多余的钱，甚至他们还要帮忙补贴，那边又是一大头。

“如果不能拿出首付，女方就不同意结婚，所以她也不能躺着啊，她也要出去赚钱才行，可她一劳累就头痛得要晕，哎……”老头说着，抬头又看了我们一眼。

正是这种焦头烂额的时候，他下了班就碰见一个神棍自称陈半仙。

那神棍说是对他挺不错，说他命不该绝什么的，还跟着他到家里去看了几次。

“他给了一个方子，说是能暂时缓解我老伴的病，我女人吃了之后，那真的好了不少，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