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夜色落下黑幕,我和张婆敲了那家人的木门,里面明明有人,可是里面迟疑了很长时间,才有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她小心的问,“谁啊?”
张婆笑着说,“是我,张婆子。”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一个年过半百的妇女走出来,看了我一眼,转而拘谨的和张婆打招呼,和张婆聊了聊了几句,始终没说让我们进去坐会,张婆开玩笑说,“怎么,不打算让我们俩进去坐会?”
那个妇人愣了一下,转而喜笑颜开的说,“没有没有,张婆进来坐。”妇人带着我和张婆进到院子里,里面有一个灶台,还有一些干柴,院子中还晾着几间平时换洗的衣物,妇人让我们两个在院子坐下,屋子里穿出一个男人声音,“娘们,谁啊?”
妇人回答是张婆,男人沉默了很久,哦了一声,就再也没搭话了,妇人解释说,“刚子自从腿摔折以后性格就成这个样子了。”张婆叹口气。
这家人姓梁,村子里就这一家独姓,张婆问刚子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妇人告诉张婆,家里还有些鸡蛋,每天给他补身体,恢复的还可以,就是性格有些变化,说完无奈的叹口气。
张婆开门见山的说,“你们家的儿媳妇怎么样了?这是村里来的一个小伙子,风水先生,要不要帮你们超度了她?”听到这个消息,妇人喜出望外的看向我,就像是看一个救世主一样,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妇人双手在自己衣服上抹两下和我握握手,说,“如果您真的愿意帮我们,那真的是太感谢了,真的!”说完,妇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咕噜噜的滚落,显然被缠的在崩溃边缘。
把你刚刚张婆敲门,她不敢开口说让我们进来坐我就感觉到这家人的可怜,因为他怕我们拒绝,怕我们不去她家,心里的自卑无助,对夫妻造成了极大的心理伤害。
我握住妇人的手,说一定会的,我们三个坐下,我问她关于那个儿媳妇的事,妇人叹口气,后悔万分的说,“如果当初知道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无论如何我们也会保大人啊!”
关于那个儿媳妇的死,和我在张婆那里听到的没有多大出入,妇人提到了屋里刚子腿摔折的事,说,“刚子的腿,也是她干的,当时刚子在山上砍柴,刚子说有人推了他一把,他才从山上滚下来的,到现在背后还有两个黑手印。”
我脸色黑了下来,这个儿媳简直是真的太过分了,害了自己老公儿子,现在就连公公婆婆都不放过,难道真的要一家人全部都为她陪葬吗?
这家人的阴气不是很重,但是很明显的感觉到还是有些诡异,我问妇人有没有那个儿媳的衣物?
妇人告诉她和儿子结婚的旗袍还在,因为旗袍在村子里价值真的可以说是和城里的金银首饰无异,据妇人讲,那身旗袍还是他儿子不远万里跑到城里给她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