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水来。”白泽冷声道。
禾田田是从一阵冰冷刺骨的寒冷中醒来,她睁开浑浊的眼眸,看到了眼前俊美的脸庞,是白泽,
她激动的想要向前将人抱住,有人要害她,可是支支吾吾半天,她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难听的沙哑声,
她想伸手抓住白泽,可是她绝望的发现,自己的四肢没有一点力气,她感受不到自己四肢传来的感觉,
她惊恐的看自己的双手,如同破布一般垂在那里。
禾田田的眼睛绝望的眼泪涌出,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只是呜咽着。
“醒了啊。正好,将人带上来。”
白泽向后退了两步,侍卫压着一个婢女上来,等禾田田看清了那个婢女的脸,神色惊恐。
那个婢女深深的看了禾田田一眼,跪在白泽面前:“陛下明鉴,娘娘她,娘娘她与被人苟合,我们做下人的根本不敢阻止,奴婢不为她传递与情郎的信件,就鞭打奴婢,”
那个女婢不停的磕头,并且将自己身上的鞭痕露了出来,
白泽沉着脸,他是不爱禾田田,但是一介凡人,敢违背他,
“将人关入冷宫,把男人找出来,朕也算做好人好事,送你们这对鸳鸯一起在下面恩爱。”
说完,拂袖而去,不再看一直疯狂摇头的禾田田,此时的她绝望又狼狈,双手双脚被断,她连追上白泽都做不到。
“李公公,让奴婢来吧,终究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想去陪陪她。”那个婢女跪在了李公公面前,李公公看了她一眼,点头同意了,
到底是丞相的女儿,曾经的贵人。
人都走了,只剩下那个婢女和禾田田二人。
奴婢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禾田田,就像是之前禾田田看着她一眼,
“娘娘,您现在这个样子真丑。”婢女面露快意的嘲讽,笑着对她说道,
“您留在我身上的鞭痕,我现在要一五一十的还给你。”
然后不看禾田田扭曲的脸,和痛恨的眼眸,拉起她的手,像拉着垃圾一般,将禾田田拖着往前走,
“娘娘,你别挣扎了,去了冷宫,奴婢会好好伺候您老,也别想着陛下来救您了,我已经和陛下说了,您情郎天天给您送花,还有,那一张被您丢到角落的纸条,也被我交给陛下了呢。”
婢女在前面自顾自的说着,禾田田回应不了她,拉扯带了强烈的疼痛,很快她就晕死了过去。
“娘娘,您现在先睡一会儿,一会儿,奴婢给你看个好东西,保证你再也无一日安心觉可睡了。”婢女在前面开心的哼起歌儿来,不成调的歌声在夜里显得十分的诡异。
她身后的禾田田如同烂布在地上摩擦,本就没几处好皮肤的她,伤口变得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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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送去冷宫了。陛下在到处找你这个‘情郎’呢。”冷兮儿倚在门口,朝着坐在桌前的人说道,
曲茗正提着笔写字,苍劲有力,看不出任何女子柔弱的痕迹。
“你没事就可以走了。”她吹了一下纸上的墨迹,
“我一会儿还要去看阿生。”
冷兮儿一愣,眼神昏晦不明,“你手上的血腥味可还没有散尽,你确定要去吗?”
曲茗看了一下,确实,只见还有没有消散的味道,令人作呕,
叹了口气:“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