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种场面下喊出来,就足以证明这句话的重要性,唐启生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将消息传递出来。
“而......他究竟想说什么?”
胖子挠头,几次三番的事情已经让他疲惫不堪,这种有力气使不出来的感觉最是折磨人。
江城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唐启生的脸,唐启生脸上的面容在夜色下有些扭曲,看着瘆人,“我们三个人距离的比较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唐启生手指最后触摸的位置是先夫人的头侧,大概是耳朵上下的位置。”
“耳朵......”
这个假设一出口,几秒钟后,众人的表情纷纷改变,唐启生不会突然没来由的提起耳朵,大家想到了一个人,准确说他们也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一个人,但如果说与耳朵有关,那她绝对算一个!
摄灾女......
先夫人生前的摄灾女,没错,就是她!
大家记得很清楚,那个古怪的女人,在她不经意间撩起耳边的发丝后,头发覆盖下的位置没有耳朵,只有一个孔洞般的畸形耳蜗。
这个猜测忍不住令胖子打了个寒颤,他立刻望向江城,求证道:“所以...所以说刚刚的那个女人压根不是什么先夫人,而是...而是摄灾女?!”
邵童此刻忽然歪着头笑了,“大胆一点,说不定压根就没有什么摄灾女,那个女人就是先夫人。”
邵童说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胖子的脑海中炸响,他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脸上的惊惧表情是做不得假的。
不料还不等胖子反应过来,就被江城打断,“不可能,摄灾女绝对不可能是先夫人。”
江城的理由直接又简单,如果先夫人真能出现,那么第一时间绝对是找镇南侯寻仇,又怎么会配合着镇南侯一行人来害他们,这说不通。
毕竟今夜来偷绣球是一早安排好的事情,而最初传达这个任务的人是镇南侯身边的红人宇文将军。
尧舜禹张启正也纷纷发表意见,支持江城的结论。
反观邵童也不以为意,脸上挂着笑,一脸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
“可我们今夜的任务是偷绣球,如果刚才盖头下的那个人不是先夫人,而是摄灾女假扮的,那真正的先夫人在哪里?”
“整座侯府这么大,我们究竟要去哪里找先夫人?”
“难不成...难不成在衣冠冢密布的阴宅后院?”
其实在提出这些个问题时,大家内心中已经对江城的推测信了大半,“先夫人”身上没有绣球这点很不合乎常理,这是一个巨大的Bug,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压根不是先夫人,真正的先夫人另有其人。
陆琴此刻迟迟开口,声音有些严肃,“我们换个思维想一想,今夜的危机来自先夫人不会错,伪装成先夫人的摄灾女不可能具备如此诡异的杀人能力,所以中招的那些人绝对是死于先夫人之手。”
“这样算下来先夫人距离我们绝不会太远。”陆琴抬起头,“她就藏在我们附近。”
“藏在附近......”胖子被陆琴的话搞得心神不宁,两只眼睛不停朝附近张望,仿佛一个不经意间,哪处黑暗中就会跳出来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