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过外面的人走远了,于富贵才紧张地看向慕容霁。
“宸王殿下!您怎么会突然到西北军大营来,而且做出这副打扮,难道是为了引人耳目,偷偷过来的。可是京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吗,皇上先前给下官来信,并没有说过您会过来啊。”
慕容霁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坐下来慢慢说吧。有很多事情,因为相隔甚远,消息不能及时传达,难免会有各自疏漏的地方。”
于富贵忙请他上座,恭顺地坐在下首问:“殿下,到底怎么回事?”
“此次本王过来,是暗中奉了皇兄的意思。不过不可以表明身份明面上来,以免被人看到,坏了设局。没猜错的话,你们西北军里应该又不少奸细,表面上是你军中人,实际上真正的主人是谁,你可不得而知。”
听到慕容霁这么说,于富贵面色凛然。
“王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于将军,本王外公之死,你查清楚了么?你在信上写到,很可能是有异族人偷偷潜入到西北军大营,怎么不说,你们军营本身就出了内鬼呢。”
于富贵面露愧色,直接在慕容霁面前跪下。
“是下官无能,没有将老将军给保护好。老将军一身肝胆忠义,为了安盛抛头颅洒热血,好不容易到了这把年纪可以颐养天年了,谁知却因为西北军管辖的疏忽,让老将军死得不明不白。下官愧对皇上信任,愧对宸王府,恨不得随着老将军一同去了才好。”
“行了,你起来吧。本王知道这件事不会是你做的,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有人盯上了外公,自然会想尽各种办法来对付他。即便是他那样厉害的人物,也有疏漏的时候,会被人钻了空子。”
慕容霁话锋一转:“不过你这么长时间,你们连内鬼都没有锁定到,可见对方藏得多深。有件事情,你恐怕还不知道。你军中此前逃走的那个副都尉张骁林,并没有真正下落不明。而是他径直偷偷离开军营去了京城,想要揭发所谓的真相。”
“您说什么!”于富贵大吃一惊:“这,他好好地跑到京城去做什么?而且他都没有跟军中报备,自行离开了,此种做法完全是在漠视军规啊。”
慕容霁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要是知道他去京城干嘛,就不会这么说了。他就是去揭发你的,张骁林说,你是谋害了本王外公的人,他手里还有证据,甚至之后死掉的那个谢标,也是你动的手。”
“这怎么可能!”于富贵如遭雷击,之后毫不犹豫地竖起手指:“我敢对天发誓,如果我对不起老将军,做过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我五雷轰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的确感觉到很对不起老将军,也对不起大家的信任,只是下官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老将军的行径啊!老将军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恩师一样的存在,我敬重他来还不及呢。殿下,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慕容霁抬起手:“行了行了,你不要激动。本王如果不信任你,现在见了你如何会这幅态度,早就想办法把你弄回京城去,将你给宰了。正是因为本王和皇上都知道,你并非是那种人,才会让本王亲自过来找你。”
“这,张骁林为何要害我!他人在哪里,如果有机会跟他当面对质的话,下官一定要问清楚,不可以让他这么冤枉我!”
“他据说已经死了。不过,他到底死没死,目前还不得而知。这就要说到另一方了,京城的梁家,也就是怡太妃娘娘的母族,宽王的舅舅。”
“梁家?梁大人怎么了?”
看到于富贵提起梁家的时候,似乎并没有那种微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