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彬当即说:“当然,宽王殿下既是对于三小姐情意深重,如何能看得下去她受到委屈呢。他一心想要帮于三小姐出头,奈何自己都身不由己,经常被宸王府和立王府的人打压。加上怡太妃娘娘的遭遇,宽王殿下顾不及暇,可以说处境艰难。日后会如何,我们都不知道,只盼着他能壮大起来,不要再受这样的苦了。”
于富贵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啊。以前我在京中的时候,没感觉到几位王爷对宽王有疏远和针对的地方。”
“那是以前,现在宽王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加上他爱慕于三小姐跟于家有了这样的亲事,外人难免多想对他心存提防。”
冯彬说到这里,不由看向于富贵:“于将军,以后您就是宽王殿下的岳丈了。怎么说都是一家人,该帮的地方,还请您多帮一帮。”
于富贵叹了口气:“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当然可以帮。可是我不知道如何去帮,怎么下手,要不然,你跟我说一说。”
看到于富贵没有排斥,冯彬更觉得有戏了。
他压低了声音:“不知于将军您还记得亨通银庄吗?”
果然是亨通银庄!
于富贵挑眉:“当然记得!那可是安盛境内颇负盛名的,也是曾经禹王妃的母家。不过亨通字号不是随着禹王败落跟着凋敝不见了吗,突然提到这个做什么?”
“亨通银庄不仅是禹王妃的母族,跟梁家之前,也是有些渊源的。这些年他们可以说在韬光养晦,如果能有机会露面的话,他们会尽力去效忠新的主人。”
“新的主人,这是什么意思啊?”于富贵忍不住问:“过去亨通银庄是追随禹王殿下行事的,你可以说他们过去的主人是禹王。以后呢,打算追随宽王不成?”
“可以这么说。”
于富贵更加困惑了:“是打算怎么个追随法?”
冯彬不敢把话说得太过,就先试探地说:“意思就是,只要宽王殿下需要的话,亨通银庄愿意提供大量的钱财作为支持。不过很多事,不是有银子就能解决的,尤其是争权夺势之事,很多时候都是硬碰硬的。”
“这是什么话?宽王难道想争权夺势吗,他还想谋反不成!”
“不不,宽王殿下所求的,不过是能在京城站位脚跟,不受到其他王爷的欺凌而已。这不仅仅是为了他一个人,也是为了您的女儿啊。于将军,婚约已定,圣旨都下了,想必再过两日确凿的消息也会送到您手里了。您的女儿是不可更改的宽王妃,所以于府此后必定跟宽王府捆绑在一起了,难道互相扶持不好吗?”
于富贵起先做出不愿意的态度:“事先说好,谋逆之事我不愿意干的。以前禹王有前车之鉴的,何况也是发生在西北军,我如何能重蹈覆辙。”
冯彬当然知道,不可以一下子说服于富贵的。
真要是他一口答应了,反而有鬼了。
他顺着这话安抚:“自然,自然!有的时候扶持不意味着一定要起兵造反嘛,就是在备受欺凌的时候,适时表态反抗,至少要让京城的人知道,宽王府不是没有后盾的,您这个做岳丈的也不是吃素的。这样的诉求,您看是否可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