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李默话里的责备,霍芙蕖心又凉了凉,但还是扯了扯嘴角,冲李默笑了笑。新笔趣阁
李默之所以担心她,不是因为她是霍芙蕖,而只是因为她是渝北的皇后,是太子的母亲。
果然对自己连半分情谊都没有吗?
“皇上,奴婢将刘太医请来了。”此事红桃进来禀报说。
李默点点头:“皇后这头疼的毛病都多久了?你们这群太医怎的还没想出治疗的法子?”
刘太医偷偷看了一眼霍芙蕖,弓着身子恭敬地回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这是上次中了拂忧草的毒留下的旧疾,由于这病要复杂些,所以寻常方子恐怕无法根治,需得用特殊之法。”
刘太医将昨日两人商量好的说辞与李默说了。
霍芙蕖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李默的神情,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
但愿李默不要怀疑。
“什么法子?”李默问道,“你但说不妨。”
“臣前两日翻阅古典医书时曾看到一个房子,可解拂忧草之。”刘太医顿了顿,看了一眼李默,有些由犹豫,“只是此法对皇上龙体恐怕会有所冒犯,臣怕得罪皇上……”
“叫你说就说,朕恕你无罪就是。”李默摆摆手。
“这法子记载说是取人参、款冬花、桑白皮、桔梗、五味子、阿胶、乌梅各一两,孟苏壳去顶,蜜炒黄八两碾为细末,每日服三钱白汤点服,嗽住止后服。”刘太医说得小心翼翼,尽量让自己说得显得可信一些,“只是这药剂还需要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皇上的真龙之血做的药引。”
李默抬头:“……”
“此话当真?”李默半眯起眼睛,沉声问道。
刘太医当即一哆嗦,面上不显,但心里已经是纷乱如麻:“臣不敢欺瞒皇上。实在是这毒在身体里时有横冲乱撞的迹象,让人很不舒服。若不是太棘手,也不至于让太医过来看诊,还要麻烦到皇上您。”
李默看了眼靠在软榻上的霍芙蕖,两人对视一眼。
霍芙蕖虽然不是自己心爱之人,但是现在已经是中宫皇后,是太子的生母,在宫中多年一直恪守礼节,不曾做过什么逾矩之事,对自己也体贴入微。
何况,这个毒还是他的后妃善妒,想要将霍芙蕖除去取而代之才下的杀手。
千错万错,也不该是霍芙蕖本人的错。
他心里轻叹了一声。
人心都是肉长的,李默也不是冷心冷情之人,看霍芙蕖每日被病痛折磨,心中还是不忍的。
就在霍芙蕖和刘太医心都提到嗓子眼,唯恐李默生疑时,对方却冷不丁地开了口。
“要多少?”李默开口问道。
刘太医如获大赦:“只需一滴便可。”
霍芙蕖拉住李默的手:“皇上,为了臣妾损害龙体,臣妾心中……”
李默轻轻拍了拍霍芙蕖的手背,道:“不过就是一滴血罢了,无关紧要的小事,皇后不必有负担,你既为中宫皇后,朕便有照顾你的责任。”
霍芙蕖愣了愣,随意冲李默勾唇一笑:“臣妾多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