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监正因为提前得了李默的吩咐,大殿之上也是尽职尽责,振振有词,将潘珑郡主这桩婚事和渝北的国运联系起来,说是这潘珑郡主要是不嫁,就是对渝北不忠对李默这个堂堂九五之尊大不敬!
“皇上,这潘珑郡主虽是诵西王的爱女,但是说到底也是我渝北的子民,是皇上的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下旨赐婚,这潘珑郡主又岂有不从之理!”钦天监监正说得慷慨激昂,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眼下我渝北正与安盛交战,适逢紧要关头,作为我渝北子民,自当与国家共患难才是,岂能作自顾自己眼前蝇头小利,而不顾国家命运!”
李默只是微微抿了抿唇,看着眼前脸色涨红的钦天监监正,笑而不语。
这些酒囊饭袋,平时有用的着他们的时候一个个缩头乌龟似的,声都不敢吭,这种时候倒是蹦跶得欢快。
钦天监监正此话一出,大殿上便有官员出来附和:“微臣以为钦天监监正说得不错,这潘珑郡主若是能与雪风族族长联姻,我渝北就能得雪风族倾力相助,对我渝北有利无害,这潘珑郡主也算是渝北的有功之臣了。”
“是啊,这潘珑郡主嫁与雪风族族长也算是天定良缘啊。”
……
不少人出出声附和,大殿之上叽叽喳喳地响成一片。
大理寺卿与身边的吏部侍郎对视了一眼,不由得都蹙起了眉头。
此事似乎有些不妥啊。
渝北泱泱大国,数万民众,岂有依靠一个弱女子的婚姻来保全?
“启禀皇上,微臣觉得此事恐有不妥。”大理寺卿上前两步,有些犹豫地说道,“渝北与安盛两军对垒,我军虽然一时确实落于下风,但是两军交战本就有强有弱洗,我们现在想的应该是如何整顿军队,提高作战的本领,而不是想着依靠这郡主的婚姻来保全我渝北啊?”
一个大国,满朝的文臣武将一个个的不干实事,不想着如何才能打胜仗,却想着依靠着让一个待嫁的弱女子与他族联姻来协助渝北取胜,这事说起来位面太可笑了些,流传后世岂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钦天监监正有些不满地抽了抽嘴角,狠狠地瞪了大理寺卿一眼,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吏部侍郎笑了笑,上千附和道:“启禀皇上,微臣也觉得此事不妥,这潘珑郡主贵为金枝玉叶,是诵西王的掌上明珠,想必性子也会生得娇惯些,而折雪风族族人据说生的五大三粗,威猛剽悍,恐怕这潘珑郡主会瞧不上……”
钦天监监正一听这话便有些不乐意了:“有什么瞧不上的?这雪风族族长虽然不是我渝北世家贵族,但只要他日在战场之上立了军功就是我渝北的大功臣,皇上赏罚分明,自然会奖赏有功之人,只要那雪风族族长加官晋爵,又如何配不得这潘珑郡主!”
“监正大人这话说的便不对了,我等既然为天子朝臣,自当为天子除忧,为百姓谋福,既然监正大人也说了,这潘珑郡主乃是我渝北臣民,我等自当为其谋福才是,若是因为需得雪风族相助,就将其婚姻作为交换的筹码,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吏部侍郎笑了笑,看向钦天监监正说道。
钦天监监正脸色瞬间绿了一片,有些恼恨地瞪着吏部侍郎:“此事事关我渝北国运,又岂是她一个小小女儿家能决定的!天子下旨赐婚乃是莫大的恩赐,能为我渝北争光,可是青史留名的美事!吏部侍郎难道要逆大势而为,做有损我渝北国运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