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见罗雀始终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眼眶有些酸涩。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傅山笑容有些苦涩。
罗雀瞧见傅山的模样,一时间心中各种情绪翻涌,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
两人就静静地坐了许久。
一直到傅山问起赵轻丹的近况才打破寂静,“王妃近来可还好?”
罗雀身形一顿,摇摇头。
傅山心里咯噔一声,“发生什么事了?”
“王妃被李默设计下了银针蛊毒。”罗雀神色又是痛苦又是痛恨。
傅山捏紧椅子扶手,瞪着眼睛看着罗雀,他需要对方将事情说清楚。
“你可知道这次渝北领兵的是林叶?”罗雀问。
“当然知道。”
“林叶和王妃乃是旧识。”罗雀顿了顿,“上回李默派人前来与安盛讲和,特地要求要见王妃,前来讲和的人正是林叶。”
傅山剑眉微蹙,预感到事情不妙。
“王妃自酒楼回军营的路上忽然昏倒,后来得知是李默在王妃身上下了蛊。”罗雀越说越气,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这蛊毒是李默利用林叶在王妃身上种下的?”傅山问。
“不错,林叶想必也不知情,而且王妃十分看重林叶的人品,坚信此等小人行径不是林叶所为,这一切的幕后主使都是李默。”
“呵,李默此人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此事确实像他能干得出来的。”傅山险些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捏碎。
他万万没想到李默居然会用这么阴险可怕的法子对付赵轻丹,原先以为李默心中虽然对赵轻丹有恨,但其中多少掺杂了一点爱而不得,就算是恨,也不会对赵轻丹下毒手。
而且李默针对的是安盛,渝北和安盛之间的仇恨不过是因为李默的野心无法得到满足,李默不应当只将毒爪伸向赵轻丹。
但是出乎傅山意料的是,李默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面目可憎。
不仅利用为国家为渝北立下汗马功劳的忠臣,用林叶和赵轻丹之间的情分让赵轻丹放松警惕,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的行径实在为他所不齿。
罗雀看傅山一直不说话,一时间也摸不准他的心思。
“这蛊毒千变万化,难以捉摸,军中大夫一时间也找不到解毒的法子。长此以往恐怕只会对王妃的身子造成伤害。”罗雀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