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道:那是保存的完好的古镜,这面虽然造型精美,铭文也多,但埋在河边锈蚀的太严重,除非遇到古镜专项收藏的爱好者,不然很难卖上高价。
我们找了大半天,死活找不到发丘印,绿雷说:有时候,会手里拿着东西找东西,这叫骑驴找驴,九叔你看看是不是放在衣袋里,人有时候容易犯迷糊。
九叔先是摊了摊手,将衣袋裤兜全翻了出来,空空如也,他说道:虽然中了陨铜的邪,但我还没疯。
最终,我们不得不放弃了。
往回走的时候,我的脚踩到了一个硬物,低头看了一眼,那东西埋在沙子里,急忙用手拨弄了一下,顿时金光一闪,我大喜道:九叔,找到了。
一旦不找了,它自己就出现了。
我捡起发丘印,吹了土递给了九叔,他如获至宝:万幸,万幸。
绿雷奇怪道:我们不是南派的吗,要这发丘印也没用吧。
九叔说:你不懂,有了这枚印,我们遇到北派的人,就可以傲视群雄了。
我苦笑:没这么夸张吧?
九叔道:北派的人,尤其是高手,非常讲规矩,以后见得多了你就知道了。
河边的沙地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九叔转头,战术射灯下,只见那些被大蛇带着漂到河边的女漂,竟然在不停的蠕动,从她们的肚子里,钻出了一团团的蛇,沙地已经爬上来好几条,从样子来看,与之前的大蛇极像,但只有拇指粗一尺多长,嘶嘶吐着信子,朝着我们蹿了过来。
这蛇虽然小,但数量极多,在地上游动的速度,比那大蛇还要灵活,三两条还要应付,但多了就是捕蛇人来了也吃不消。
我们快速朝着石梯跑,九叔骂道:以为是暗怀鬼胎,没想到是蛇胎,那大蛇肯定是母体,死了之后这些藏于女尸腹中的小蛇受到了感应。
三人才跑到大蛇死尸的地方,五六条蛇已经追上了,我抡起工兵铲就拍,蛇小了更不好打,不留意就偏了,还得补刀,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咬一口。
绿雷说:这么多蛇,爬上石梯,恐怕也防不住啊。
九叔道:我比你清楚,但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看向蛇断颈处的那滩亮晶晶的液体,对九叔说:要不,我们挖一个圈儿槽,将这液体引如槽里点燃,用火来防蛇。
九叔眼睛亮了:行啊,你脑子转的够快的。
更多的蛇正在靠近,九叔抡着探铲打蛇,我和绿雷疯狂绕着大蛇挖着圈儿,除了蛇吐涎液的那片地方有块大石,其它地方都是泥土和砂石,挖起来不是很费劲,一个大圈儿挖好之后,我和绿雷奋力撬动了大石,没想到是一块石板,倾斜一下之后,亮晶晶的液体沿着凹槽迅速流满还溢出一部分,我们三人跳入了圈里,九叔搓着打火机的磨轮,这亮晶晶的液体见火就燃,呼啦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圈儿,那些蛇蹿过来没头没脑就往火里钻,烧的噼啪作响,成了活燃料,九叔说:它们肯定是闻着大蛇的气味来的,死了娘,才这般死命的往火里蹿。
虽然我们脸上蒙了布,但蛇肉的香气弥漫,这几天光吃饼干了,我的口水竟然不争气的流了出来,绿雷也是直咽唾沫,看来不光我一个人这么想,他问九叔:这蛇肉,应该可以吃吧?
九叔说:这玩意都是从死尸肚子里爬出来的,即便没毒,你下的去嘴?
绿雷指了指火圈儿中的大蛇:它吃的东西,肯定都拉出去了,肉说不定很鲜美。
九叔听他如此说,也动了心:要不试试?
我早就这样想了,能吃饱才是硬道理,树皮什么的都能吃,何况是肉?这条大蛇,要是放在外面,恐怕早让饿疯了的山民分解了,哪会给它作威作福的机会?
说干就干,我们没有再理会往火里蹿的小蛇,用短刀划开了蛇的腹部,没想到大蛇的肉很厚,我们去皮去膜只要中间,在上面扎了大洞,拿探铲的铁柄串了,搭在火圈儿上烤了起来,蛇涎燃小蛇,烧蛇烤大蛇,不一会就滋滋往外冒油了,我的口水疯狂分泌着,但为了安全,还得烤熟烤透了,免得吃入病菌就得不偿失了。
绿雷在蛇的肚子里翻来翻去,我问他找什么呢,绿雷说这么大的蛇,应该有蛇胆,很快,他从蛇腹中揪出一个鹅蛋大小的紫球:这就是蛇胆了吧?
九叔看到那皱巴巴的紫球,骂道:蠢货,这是毒囊,你不要命啦?
绿雷急忙扔了,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九叔说:你来烤蛇肉,我去找。
他将铁柄递给了绿雷,自己在大蛇腹中扒拉了几下:哦!这是?
我回头问:找到蛇胆了吗?
只见九叔手里拿着一枚血红的圆印走了过来,用布擦拭后,金光灿灿,没想到竟然从蛇腹中掏出一枚金印,虽然大不盈掌,但铸造的却非常精美,印台上有一圈儿阳雕的鱼鸟图腾,非常的规范与工整,上面是一个造型古朴的龙钮,印面为凹面,往里凹下去大约有两个毫米,由十字界格区分,刻有四个造型奇特的表义性文字画,九叔眯着眼嘴里念念有词。
绿雷问:您认识这金印上的画?
九叔沉声道:这下是真发了,初步断定,这是蚕丛金印,底部的四个文字画,第一为“龙”,第二为“鹿”,第三为“虎”,第四为“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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