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牒之下,除了这块金版,还有一枚枚的金贝,全部捡起来竟然装了半布袋,我两只手都拎不起来,这恐怕有几十斤啊,虽然说黄金有价玉无价,但这属于古钱币,每一枚的价格,恐怕都得在黄金的克重上至少乘以十!
九叔突然挠了挠耳朵:我靠,戴着药泥面具,也流血?
我和假爷耳朵并没有出血,但为了保险起见,三人赶紧爬了出去,假爷取下面具对我说:我耳朵有些痒,你给我看看。
我一看,怪不得假爷耳朵没出血,原来是让耳屎给堵住了,也不知道他平时是怎么听见的,对他说了之后,假爷一脸尴尬,找来一根草杆,挖了几下,从里面掏出不少浸血的耳屎,但出血并没有九叔那么厉害,看来他这是耳洞被耳屎堵住,还因祸得福了。
九叔捏着鼻子闭着气停息了片刻,耳朵里的血总算止住了,他深吸一口气拿下了脸上的药泥面具,喃喃说道:这猛咒太恐怖了,简直跟病毒似的无孔不入,我们蒙住了口鼻,竟然又从耳朵里进去了,不想想办法,下面怕是更难挖。
绿雷奇怪地看着我:看你瘦啦吧唧的,体质应该很差才对,怎么既没有眼角出血,也没有耳朵出血,有点儿不符合常理啊。
九叔道:这猛咒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说不定体质越强反应越猛烈。
假爷看着我说:他可是背负透海隐龙图的疍家龙户,魔苯习惯以邪镇邪,这猛咒肯定也是不祥之物,龙户具有辟邪的体质,应该刚好能克制住。
九叔略带惊讶:不对呀,他又不是渔民,怎么可能是疍家?
假爷说道:他的确不是渔民,但他爷爷是疍家,他老爸是从闽南入赘到丽水那边的,枚子是当今仅存的一名龙户!
九叔说着揭开我的衣服说:原来这就是透海图,上次我们还以为他是中毒了呢。
我问道:难道我背上真有图吗?
九叔点点头:不错,我上次就看着像闽南的五彩文绣,但很快就消失了,也就没在意,没想到你背上这五彩透海图,竟然跟体质有关。
假爷说:说白了,透海隐龙图也是一种皮肤的应激反应,是用来抵抗外界刺激的。
休息了很长时间,我对九叔说:不如我和绿雷下斗吧,你和假爷在上面看着。
九叔摆摆手:你俩下斗,我不放心,假爷年纪大了,留在上边吧,我身强体壮,血多,流个三斤五斤的也不碍事。
我们将第三四层的隔绝层封土挖开之后,将堆叠的柏木打开了一个入口,匆忙爬到了封土堆外面,敞了一个多小时,太阳已经西斜,放下袖犬之后,没想到袖犬吐的稀里哗啦,赶紧将它拉了上来,又等了半个小时,袖犬这次安然无恙,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九叔说:再等一个小时!
我们有的是时间。
太阳快落山了,九叔道:差不多了。
三人刚下到第四层,我就感觉皮肤有些发紧,喉咙中一阵腥甜,这里空气除了土气,并没有其它的异味,但我却感觉好像处于充满油漆的房间一般,皮肤发痒喉咙恶心。
突然,九叔哇的吐出一口血来,血水沿着药泥面具的边缘流下。
我和绿雷被吓了一跳。
绿雷问:九叔,你怎么了?
九叔一张嘴,又吐出一口血来,我心说坏了:快,带九叔离开这鬼地方。
绿雷先顺着绳索爬了上去,我已经给九叔腰里绑好了绳索,将他吊了出去之后,我感觉有些头昏脑胀,也急忙抓着绳索让绿雷把我吊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