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远一听,瞪大了眼睛:“做人岂能如此安逸,你没发现连许承都上进了,那沐仙阁现在一改颓态,他若后来居上,我等的脸往哪里搁。”
荆无命在边上听了挑了挑眉,原是鲲鹏商行内部还有这莫大的竞争,想到这考典本应是殿下最关心的买卖,如今她人不知在何处,也只能由他来盯着,心下一片黯然。
“眼下确没有功夫写话本子,不知那舒霓裳的话本子卖得如何?”上回放榜,秦风才知道这舒霓裳竟就是宋清明的小妹妹,且是瞒着宋家人偷偷地写,倒是在各府女眷中传开。
但凡宋清明得空相看过几个姑娘,说不定早知晓了,偏这人似打定主意做这东越的剩男。
书行如今签的写手不少,司远略一想才记起来:“这位呀,这位主打女子市场,她写的都是花前月下的话本子,有恩爱缠绵的,也有纠缠不止至死方休的。”
秦风一听差点石化,就宋清月那半大的丫头,写的这种情爱话本子?!
这要是宋洛知晓,这放在心肝尖尖上疼的小女儿早就沉浸在花前月下里不能自拔,再想想自家那个榆木疙瘩,恐怕心肝能裂成两瓣。
这是该开窍的没开窍,不该这么灵光的却开了外挂。
秦风说道:“我最近分不出心神来写话本子,给这位舒霓裳多约些稿子,省得她在府里呆得不安生,她父兄可经不住惊吓。”
“东家认识这位?”司掌柜说道:“这位素来不与我们相见,每次交稿取银子都是委托下人过来,这么久了,我还没见过她的真容。”
秦风晓得这司远是在套话,岂能上他的套,笑而不语。
司远自知被看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驸马爷有所不知,玉川公子的话本实在是卖得太火热,不少熟客都嚷着让玉川公子出新作品,若真有,恐怕会超过这甚考典。”
“非也,且把这考典做出来发售试试。”秦风说道。
司远存着私心想说服秦风再执笔墨,哪晓得秦风现在无甚心情,把这份额推到了宋清月那边,正好着那丫头安生地呆在府中创作,省得再胡乱出府,惹得父兄着急。
秦风带着三人步出书行,正要上马车,迎面驶来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一人为首骑在马上,对上秦风的眼神,那人面有讶异,突然勒住马,笑看向秦风:“又见面了。”
扫过此人腰间的叶片状玉佩,再看此人腰上挂着的剑,荆无命低声说道:“中原柏家。”
原是那位打中原来的武林世家小公子,在玉春楼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柏小公子?”秦风拱拳道。
这年轻人似是惊讶秦风能叫出他的名号,说道:“原来驸马爷也知晓中原柏家,我这番不过是来隋城看看热闹,如今热闹看完了,也是时候返家。”
“初来时得遇驸马,离去时又与驸马相遇,可见缘分深厚。”柏小公子拱手道:“再会。”
秦风颌首,倒也没问这柏小公子缘何看得出来他是驸马,大概是身边的公主府马车出卖了他的身份,那柏小公子骑马当先,带着身后的仆从与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离去。
武林中人更喜骑马,这马车里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