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玉春楼初见时,这位驸马爷的气度就不一般,楼梯相逢时这秦风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两帮人免于口舌之争,当时就对这位印象深刻。
乃至于后来离开时与秦风相遇,他当时心惊肉跳,就怕引起秦风怀疑,好在顺利出城。
哪想到当时一别,如今还是在此处遇到了。
“秦公子胆量过人,居然敢亮相与那大理寺卿对阵,就不怕回隋城以后,他给你穿小鞋吗?据我所知,这官大于商,以后就不怕日子不好过?”
秦风听出来这小子在试探他,也不急着兜底,横竖那易子风都在马车里昏睡着,跑不了。
见他无继续攀谈的意思,又忙着返城,柏泽远也不多话,双脚一夹马肚子,催马快跑。
一行人赶回府园时天已经大亮,秦风发现容莹安从人群悄然离开,似乎要避着外面的人人,独自从另一道门进入庄园,那易子风依旧昏着,被柏泽远扛在肩上进了庄园。
秦风有留心四周,见庄园附近罕见人迹,便放心地跟着人群进去,这几天他们虽对柏家有了不少了解,但也是头回进入庄园,见到牡丹景时也难免惊愕了一把。
只是那惊艳一闪即逝,他随即恢复平静,那柏江不时回头打量他,因与夫人久未同房,得到的信息有限,方才揪准时机凑过去打听一二,方知秦风的底细。
“秦公子辛苦,先用些膳食再说话如何?”柏江说道:“我让底下人收拾了两间客房,若是困顿,可暂歇一场再说,对了,那人要如何处置?”
秦风见这柏江毫无架子,想到百姓说他爱妻如命,由此言行也能看出一二,便说道:“不瞒庄主,此人于栖落山庄,于晚生甚是重要,务必要留活口,但也不可让其逃脱。”
“哦,原是如此,那我便知晓了。”柏江脸上浮起一丝狠厉的笑容,要不是秦风还晓得微心理之道,倒是要错过了:“秦公子放心,此人包在我身上。”
秦风见着那神情就知道能放心,这才安心地带龙七去进食,完事果真去客房歇着去了。
看他这么不急不缓,柏江也是称奇,转身去关心夫人。
秦风与龙七是疲累不堪,用过早膳后一进房间,躺下便熟睡,此时萧令瑶正在容莹安的照料下沐浴,对于阿娘坚持要陪同她沐浴,萧令瑶自知她的深意。
是以她解下衣衫,毫无避讳地当着阿娘的面进入浴盆,见她周身上下果真只有脚踝处有青印,容莹安的心这才落下,仍止不住恨意:“那狗贼果然可恶。”
见女儿周身皮肤养得极好,犹如玉脂一般,她又叹道:“虽在深宫有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却也有这世上最好的物件享用,他待你倒是有父亲的情谊。”
萧令瑶先是点头,却又摇头:“若女儿是男儿身恐又是一番光景了,他可暗算亲生的太子,又能压制三皇子,孰知有邻国上门求亲时,是否会令我和亲?”
想到还在宫中的儿子,容莹安说道:“未知寒儿的情况如何,阿娘这一颗心如今要掰成四瓣才够用,好在这些年,我在栖落山庄也颇有声望,不枉呆了这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