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的陛下,我等只效忠于大启皇帝!”这人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狗皇帝没想到吧,镇北侯派人追着我们就是想要拿到前朝玉玺,哈哈哈,他这皇帝的位置也不稳了!”
左平道的脸色铁青,前朝之物中有两样是陛下想要得之的,一为天机图,二为前朝玉玺。
天机图现世却是假,这前朝玉玺会不会又是故布疑阵,若陛下得到前朝玉玺必定是毁之,以免有人得到大作文章,弄一个反东越复大启!
若此人所说为真,镇北侯意欲何为?!
“给他写供词,让他画押。”左平道如今冷静下来,对此人说的话半信半疑。
他们可散布流言挑拨陛下与权臣,也可假称镇北侯意图谋取前朝玉玺,那是手握大军的镇北侯,他左平道吃饱了撑着要与他作对,那便照大理寺的流程取供便好。
左平道眼底闪过一道芒光,突凑近此人,盯着这张脸细细地端详:“你为前朝旧臣,那你又为何人,此前在前朝是何官职?”
“本人乃大启吏部侍郎苏越安是也。”这人吃吃地笑了起来:“若论起来,苏家与左家还是世交,可惜左家背弃先帝,卖主求荣,呸!”
左平道记起来了,眼前这人若论起来与他父亲同辈,他还得称一声世叔,可惜,他嘴角的笑容冷洌:“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尔等执迷不悟罢了。”
苏越安不再与左平道废话,转而说道:“此番越非有陈天啸的人追杀于我们,打乱我们的步调,你根本不可能得手,捡了别个的漏,你有何脸面沾沾自喜?”
左平道并非刚愎自用之徒,但毕竟出身世家,又平步青云多年,骨子里的傲气自不用说。
这苏越安偏要戳他的痛处,说他是捡了镇北侯的漏,并非凭着自己的本事抓到他,左平道方才平静的心神再度沸腾,一把掐住此人脖颈:“你想激怒我杀你?”
苏越安眼底的光反而盛了:“左家人素来是皇帝狗犬,杀人于你们有何难?”
“可惜我不会让你如愿!”左平道松开此人的脖子,冷笑道:“好好留着你的命,亲眼看看你的同党如何过来作陪,如何被本官剥皮挫骨!”
苏越安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嘴角却带着笑,梁少卿写好状词拿到他面前时,突扫进他的眼底,分明落入他们手中饱受折磨,此人竟是一脸欣慰之色,丝毫不见怯意。
梁少卿心底突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强行压下这丝惊异,迅速拿起这人手指画押。
左平道知晓此人今日断不能再说什么,拂袖离去。
他走得急,自然没看到苏越安眼底的那欣慰之色,仿佛达成所愿,眼底笑意横生。
大理寺外,秦风堂而皇之地在晚间进了五皇子府,反正元帝乐得他与赵伦走近,就随了元帝的意,只是今日带上了冯宝,待走进皇子府,冯宝还有些回不过来神。
秦风他们倒是发现府里的气象不一样了,多了不少下人,且府中的摆设陈列都新了。
萧令瑶给赵伦的布置果然上心,再一看,萧令瑶已经是男装打扮站在赵伦身边,两人正低声说着什么,见到他来,萧令瑶笑道:“秦公子是闻着味儿来的?”
五皇子府里正准备晚膳,厨房那边香气四溢,赵伦见到外人来才端起皇子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