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姑都忍不住说道:“看其姐风范,小主子也应该能想到那位宁将军的风范,不怨夫人对他一往情深,可惜老天爷捉弄人,不过奴婢觉得柏庄主也不错,可惜他用错了法子。”
芸姑只字不提元帝,仿如这个人就不应该出现在容莹安的视线中,哪怕两人生有一儿一女,芸姑依旧觉得两位小主子仅是夫人一人的孩子,与那人无关!
萧令瑶先着人给武安侯夫人回话,倒是没客气地说免账的事,只说依夫人的安排便好。
对方既是如此清明,她倒不好逾越太多。
芸姑见她处事如此老练成熟,既是欣慰也有些心疼,九岁前的受教虽能影响一生,但其后的处事能力是在入宫后一天天磨炼出来的,其间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苦可想而知。新笔趣阁
世人仅能知晓她是陛下最心疼的宝贝女儿,却不知她在后宫要顶着多大的压力,尤其那陈皇后恨夫人夺走元帝的心,对其女怎么可能亲切?
还让小主子挂靠在皇后膝下做那所谓的嫡公主,真是可笑!
“秦风说识人有技巧,若是依他的技巧来看,除去夫人与阿娘的交情,两人的人品也值得相信,他日可期。”萧令瑶笑着说道:“阿娘与柏庄主之事我为晚辈,不多置喙。”
能否获取阿娘的原谅重修旧好全看柏庄主自个的本事,她不从中作梗,也不会多干预。
小主子如此拎得清,芸姑心满意足地出去了,萧令瑶则坐在窗边,看着后院的盆盆鲜花,脑海中却想着与秦风分别前他的说话——流言恐始于六部。
不是六部之一,而是六部同时传出,萧令瑶的手指在桌上叩了叩,心思翻涌。
秦风虽未明说,但他恐怕已有猜想,还有何人可以办到让流言传出却查不到源头,又有何人能让流言从六部尚书处传出,先有户部尚书,后有兵部尚书!
眼下只要循着六部的线索再往下查,那结论便能呼之欲出,她只是担心,若真如秦风猜想,又会如何发展,萧令瑶立马找来纸笔书信一封,迅速传至西南!
再说秦风那边晚些时间就知晓开武安侯闷闷不乐,带着几名属下去了玉春楼一包间内饮酒,听薜成说呆到快打烊才离开,至于说了什么他们不得而知。
但从几人的脸色来看均不太好看,一个个压抑至极,薜成虽不知道这武安侯对秦风的重要性,但能挂冷公子的账,想来也是重要人物,还额外赠送了几个凉菜与果盘。
后面也是他亲自送出去的,隐约听到有人说到一句劝慰的话,应是武安侯心情不好才去玉春楼买醉,秦风不禁感叹对方是好男人,一般男人买醉应是去花船,不是还有红羽楼?
再想到武安侯是挂了萧令瑶的账,秦风突然有几分了解了,果然是城中有名的妻管严!
秦风又听冯宝提起今日送葬时发生的意外,说是有几名学子竟然意图自尽追随程吾老先生而去,幸好被人拦下,冯宝倒是不信,恩师是重要,但家中有双亲,还有前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