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峰回路转,似乎又多了一条路,可看到他们拥有十二曜地位最高的少主跟在他人身侧,屈于人下的模样,他们心里多少是不痛快的,如果没有海漠天那奸贼,他们岂会如此?
“少主。”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与龙七乘坐同一辆马车,此人也是当年护送龙七离开部族的重要人物,大家唤他齐叔:“我们所去的究竟是何处?”
“家眷们已经有人接应先行过去了,我们会先走陆路再走水路进去,按理说应当遮目而行,以免走漏了消息,但公子信十二曜,决定由我带路,让你们瞧得真真切切。”
齐叔不解道:“为何如此谨慎?”
“公子在元帝眼皮子底下占了一块地方,将来还要与他一较高下,但若没有达到那样的高度就被发现,岂不是要被提前扼杀?公子的宏图,远比我们复兴十二曜的要大。”
龙七知道难以形容现在的苦崖是什么走向,唯有带他们深入苦崖,切实地在苦崖生活才能感受,如果说东越的生活与当初在草原上的不同,那苦崖的不少事情又将刷新他们的认知。
目送十二庶离开后,三人才折回在端阳的暂居之地,当三人的马车进入端阳界内,突然发现街上的气氛变得陡然不同,秦风撩起布帘,只见百姓们个个战战兢兢,埋头行路。
“怎么回事?”萧令瑶也伸头过去,见到这肃穆的气氛,不禁说道:“出城时尚不是这般情状,我下去打听一二?”
沉泽安不禁笑了起来:“还是我下去方便。”
马车在边上停靠,沉泽安在当地也算是个有名人,他下马车后径自走进一间店铺,与那掌柜的攀谈起来,待再上马车后,沉泽安嗤笑道:“官府要剿匪了。”
“剿匪,这么突然?”秦风双手一错,迟不剿,晚不剿,偏偏在朝廷派人过来后剿,这就是做给皇帝看的,顺便再将一些麻烦的土匪清理掉,省得连累他们!
等等,秦风想到劫矿是在三日前,三日后,这边就开始大张旗鼓地开始剿匪,难不成?
“哼,金矿被劫的事本来就瞒不过去,但知道此事的狗官恐怕心里慌极了吧?”秦风嗤笑道:“朝廷大员还在这里,若是私采金矿的事泄露,不用等赈灾银的事曝光就够喝一壶的。”
贪腐是罪,私自采矿更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孰轻孰重,李山照他们也要掂量掂量。
话说到这里,沉泽安还没悟到前后的联系,萧令瑶却脱口而出:“好一个李山照,这是准备一箭双雕啊,官府与土匪勾连为实,私自采矿为实,但只要剿匪就可以全部解决。”
沉泽安被这小两口的迅速反应惊到了,不禁默然。
“恐怕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剿匪还可以向上表功,万一金矿的事情败露,完全可以推给土匪,再就是他们与土匪勾连的事也能解决,杀人灭口,一了百了!”
人不狠,站不稳,李山照,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