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姬是个聪明人,一定知道如何妥当处置,萧令瑶想到沈海身上的秘密,顺口一讲,秦风与她想到一块去了,南瀛人有贼心,想夺人财,他们却没有这个打算。
“不说当年东越的始皇帝抄了多少谢家的财产,这笔宝藏是私藏的又能剩下多少,就说这笔宝藏本就是谢家人的,如果沈海真手握着这笔宝藏,那就是外孙继续外祖父的遗产。”
“既是情理之中,我们凑这热闹做什么,大鲲如今的重点也不在于此,就让南瀛人在东越好好搅水,我们赶紧办正事要紧。”秦风说道:“柔姬的事,听你的。”
柔姬初来乍到,与冬郎团聚的欢喜劲过去后,就面对一个尴尬的事实,她现在仍处于哺乳期,仍未回绝奶水,到了夜里,她只觉得难受得不行,只能不惊动冬郎起身处理。
她在厨房找了碗,回了自己的卧房,将没有用处的奶汁处理掉后,还自嘲道:“看来不用愁生计,不如去给人当奶娘。”
噗嗤,话音落下,外面就传来一声轻笑,柔姬一怔,忙喝道:“谁?”
“我。”声音响起,柔姬的面色微微一变,赶忙打开门,看着站在院落中的萧令瑶。
白天她就是一副劲装打扮,她的长相本来就极具有攻击性,所以白日劲装更是盛气凌人,现在好了,换回常服,而且不是多华丽的常服,气质一下子变得温柔可亲。
柔姬还是有些别扭,毕竟手上还沾着奶味,都未来得及净手。
她赶忙将手放在身后,萧令瑶就自顾自地进来了,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她手上:“怪我才想到你现在的情况特殊,这东西给你用正好。”
看着手里稀奇古怪的东西,柔姬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
“手动吸奶器,大鲲的产妇都在用,”萧令瑶没说的是现在还没有采集到电,不然可以制造出秦风所说的电动款,那样更方便:“实在不行,我找阮郎中替你开副方子。”
这话柔姬听懂了,现在没有孩子,她可以绝了奶,省得自己难受。
长痛不如短痛。
一想到自己与刚出生月有余的孩子分离,柔姬难掩失落,再想到宋家接下来不知道如何自处,又替他们感到忧心,她心思沉重,并未察觉萧令瑶正紧盯着她的脸色,眼睛都未眨。
两人白天早早地见了一面,现在晚上,夜间又寂静,两人相对无言时更显尴尬。
萧令瑶轻咳道:“宋家现在稳如磐石,你大可不必操心,新太子还需要有人扶持。”
“我知道。”柔姬说道:“宋相现在是东越皇帝不可斩断的手臂,短时间内他不会动宋家人,但经过此事,我只担心皇帝心有芥蒂,谁能估算得到以后的事情。”
“你若是想提唐太师,那就大错特错,宋相岂是唐太师之流可以比拟的?唐太师早就忘记初衷,野心深重,他不过是作茧自缚,宋家断不会步他的后尘。”
“宋家只是要小心功高震主,也要看我那位四皇兄是否真的明君。”萧令瑶的手指叩在桌上,看着边上盛着母乳的碗:“这是很久以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