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祝索性说道:“我们都是有家有口之人,想着早日完工拿着报酬归家,明日起,你们不得偷奸耍猾,需得与我们一般奋力施工,否则的话……你们的日子不会消停了。”
“你,你,我,我们同意。”这人闻到鼻下有股淡淡的腥味,吓得魂飞魄散!
徐祝嗤笑道:“在这里,只有官老爷最大,咱们都是底层人,无非是为了谋财,回家能欢欢喜喜地抱着媳妇揣着娃,谁都别碍着谁。”
“是,小哥说得对,这年头跟谁过不去也不能和银子过不去,谁不想过好日子呢?”这打头的男人难得话里带了几分认真的意味:“小哥,明天我们一定好好出力。”
“那就好,不要碍了我们回家的时辰。”徐祝将这人拉起来,顺手替他拍掉身上的灰,温声细语地说道:“咱们都是底层的人,何必互相为难?”
但古往今来,往往是生活在泥沼的人,但每次都是生活在底层的这些人最先攀咬,无情无义得很,徐保看着这些人,心底的愤怒并没有减少,只是现在要事第一,这些人不足为患。
他早就发现这帮人干活不出力,故意浑水摸鱼,拉慢了他们的进程,这下好,全解决了。
打发走这帮人,徐祝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混账玩意!”
“他们有眼不识泰山,找麻烦找到咱们头上了。”身边的人小声说道:“现在沈大人病重急于求医,工程的事还不是由工部侍郎大人说了算,他和咱们一样着急。”
陛下的意思是要尽快建成主体,若是给力的话,再用上月余就可以,如果这帮人也给力,还能拉快节奏,时间不等人,大鲲的大计要紧!wap..com
底下的人闹腾了一场,没出人命,事情悄无声息地过去。
工部的尚侍郎发现底下的人突然勤力不少,心下欣喜之余,也替沈战天担心,从城里请来的郎中给沈战天看过病,说不出来是什么,说是气血两亏吧,也可不能致人昏迷不醒。
倒是他那位小妾真是痴情得很,人这样了,她抹着眼泪陪在身侧,每日照料得无微不至。
看得他眼红,这天结束监工,尚侍郎就过来探望沈战天,还没进去就听到语晴欣喜的声音:“大人可算是醒了,吓死妾身了。”
听了这话,尚侍郎忙进去,一看,沈战天已经半靠在榻上,可不是醒了。
语晴正在边上奉水,沈战天的样子不太好看,尚侍郎抹了把眼泪,冲过去道:“贤弟,你可算是醒了,这几日把我们吓坏了。”
“不碍事,只是现在还是头晕,身上无力,工事的事情也帮不到你什么忙。”沈战天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疑似中风的感觉,不过他现下醒来,并不觉得自己是中风。
“说这些做什么,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尚侍郎说道:“你也不要太过操心,东南水师从东南到西南,若是走得不顺那也是他们自己的责任,与你何干,你就安心等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