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汐起身回道：“多谢掌门关心，已经无碍了。”

掌门叹了口气，神色间颇为愧疚：“若不是我执意让你收下那魔头，你也不会被他所伤。”

卫汐笑了笑：“我知道师兄是对月氏被灭一事耿耿于怀，因而看见身为月氏遗孤的燕离时，才会想着多加照应，我并不怪您。”

“我没想到，燕离竟是魔尊与月氏的血脉，在明知道魔尊便是灭自己族类仇人的情况下，他依然选择了魔尊。”掌门一时间心绪万分复杂。

卫汐神情未变，语气温和地问道：“掌门叫我前来，可是有事？”

提起正事，掌门朝扶春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待房门关上后，掌门看着卫汐，语气温和随意地道：“师妹，你与燕离独处的时日并不短，在这期间，你就当真一点都未察觉到他的异常吗？”

卫汐语气平淡道：“月氏本就是魔族分裂出来的旁支，与常人有些差异不是很正常吗？”

掌门也觉得有道理，转而叹息道：“这孩子能在万云宗隐藏身份这么久，心性确实不一般，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卫汐问。

“若是他肯归顺我宗，我念在他是月氏遗孤的份上，可以既往不咎。”顿了顿，掌门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但他既然选择了魔族，我也只能不留情面了。”

卫汐神色讶异：“掌门要杀了燕离？”

掌门一时也不好抉择，最后只是道：“你先回吧，我再思量思量。”

卫汐微微颔首，随后便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