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与不敢,你都是做了。”
“你就应该知道后果,我拼尽全力保护的人,还不是你能动得起的。”
狂狷的语气,与这人一身的白衣明显不符。
本是翩翩公子,却为何震怒。
“小人不敢了,还请国师大人见谅,青瓷宗真的很需要这些灵兽。”
顾漆词在地上难以动弹,但还是极尽卑微不堪地请求。
甚至还拉住了面前这人的衣摆。
白衣公子只是挥了一下衣袖,顾漆词握住的这块衣摆迅速断开裂缝,顾漆词趴倒在地。
本是端庄大气的宗主气派,现在却也只是和小厮无异。
浑身落魄潦倒,与刚踏进门时的大气却是不符。
“我只希望,你能记住,这世上有些人是有神明庇佑的,你动她不得。”
邪魅狂狷的语气,话里尽是偏袒。
随即转身离去。
白行离看着离去的师兄,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青瓷宗宗主。
活该,谁让他得罪嫂子的。
“你放心,只要你敢声张,暗害那位,我有一百种办法来对付你。”
白行离狠历的语气,与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全然不同。
多了一丝严肃,少了玩味。
“我之前的那些药人,似乎缺了什么配料。”白行离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在这人身边说了一句。
极其嚣张。
随后这人便瘫倒在地。
白行离直起身子,摆了摆手,这人不禁吓而已,这可不关他的事。
只是这人胆子小罢了。
白行离拂袖离去,和这人多待一会都隔应极了。
他还要去找他家师兄呢。
“师兄,这个青瓷宗宗主可真是胆小,只说了几句便受不住了。”白行离凑到了师兄的跟前。
极其嚣张的语气,尽显狠戾。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善人。
生来便是一根不受用的仙草。
“怎么今日就舍得动手了。”云圻只是看了一眼这位他带出来的人。
“这不是这人对嫂子心思不正吗?只要是敢害嫂子的人,那我一定第二个站出来。”白行离在一旁极其谄媚地说着。
古今痴男女,谁能过情关。
纵是师兄这般光风霁月、皎皎无暇的人,都不能幸免。
不过这样的师兄,多了一些人情味,这才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还是与他那些仙草为伴,快活一生,自在逍遥。
“其实真正的顾漆词已经死了。”
云圻很平淡的语气,稀松平常得就像在说今晚吃什么。
月光如练洒在路过的树枝上。
斜月下,是斑驳的树影与人影。
“师兄,何出此言。我们上一次与他见面的时候,他不是还是原来的顾漆词吗?”
白行离虽然修为很高,但还是没能看出这些。
他也无心去观察这个人。
“一个人的骨子里的东西变了,还是能看出来的。更何况这是个只占去了原来那个身躯的人。”云圻不深不浅的话,在寂静的夜空中轻轻划过。
就好似在平地未起波澜。
“原来如此。”
白行离只是跟在师兄的一旁,并没有过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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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柒跟着旁边的侍女一起,沿着旁边的小路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