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院认为,被告人XX,多年来组织、盗掘古文化遗址、古墓葬,并盗窃珍贵文物且造成了珍贵文物的严重破坏;
走私国家禁止出口的二级文物十余件,三级文物百余件,且在运输途中,造成几十件文物严重毁损无法追回。
在违法犯罪期间,为个人利益杀害同伙,证据确凿。
被告人XX犯罪手段极其残忍,犯罪情节极其恶劣,社会危害程度极其严重,主观恶性极深,人身危险性极大,属于罪大恶极且不堪改造的犯罪分子,依法应当予以严惩。
依照《夏国刑法》第三百二十八条第一款、第一百五十一条第二款、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一款、第二百九十四条第二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犯盗掘古文化遗址、古墓葬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犯走私文物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犯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呼……”梅谦猛地坐起,接着便剧烈咳嗽起来,微弱的月光从窗帘挤进来,正照在他满是冷汗的脸上。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轻响,病房恢复光亮,从沙发上蹦起来的宁驰急匆匆到了床边,询问道:“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吗?”
“只是做噩梦了。”梅谦缓过气来,擦了把额头的汗,从床头取了瓶水,咕咚咕咚灌了半瓶,这才感觉好了些,说道:“你睡吧,我困了会关灯的。”
宁驰要说什么,却见梅谦探出手,很熟练地伸到他的兜里,从里面掏出香烟和打火机。
他下意识就要抢回来,却被闪躲过了。
梅谦对着欲言又止的宁驰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就捂着胸口下了地,踩着拖鞋走到窗边,将窗户完全打开。
霎时,一股清冷的风吹了进来,梅谦深呼吸后,点燃了香烟,一边咳嗽一边靠着窗玩起了手机。
宁驰听着咳嗽声,无奈地叹口气,小心地瞥了眼病房门口,也没了睡觉的心思,干脆坐回到沙发上,也捧起了手机,只时不时会看向自己老板,目光中带着掩不住的担忧。
梅谦却没工夫顾及小弟的心情,他在网上搜索了梦中出现的法律条款,越看心里越觉得堵得慌。
自从去年开始被警方调查之后,他连自己被枪毙的梦都做过,单纯一个噩梦,才不至于令他如此失神。
可方才的梦实在太过真实,关键是,他发誓,自己顶多查过故意杀人罪、盗墓罪的刑法。可那个什么文物走私罪、领导黑社会组织罪的出现又是什么鬼?
还有,梦中他一直站在审判台下,但法官判决的名字却始终听不清,那个被判死刑的,到底是谁?
难道是狗系统给他的暗示?要他安心当个罪犯?这个梦就是以后自己的下场?
这时的梅谦,脑子乱极了。
他一直让自己活在阳光之下,并为此而努力。
但从最近发生的事情来看,狗系统摆明在给他拖后腿啊。
“真特么累!”他将灭掉的烟头丢进垃圾桶,恨恨骂了句,就走回床上,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蒙了起来。
宁驰则重新起身,甩着外套在病房里一顿乱扇,确保烟味儿散去不少,才关窗灭灯,放心地躺回自己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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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半夜的梦,一早起来,梅谦的精神算不上好,心情倒是不错,和宁驰说说笑笑,似乎与平日没什么不同。
但到输液的时候,他看见门口出现了两名陌生的警察,脸色稍沉了些。而等对方说明来意,什么好心情都彻底没了。
“龚白鹤死了?”梅谦错愕地看着面前两个警察。
“是的,今早被发现时,就躺在私家车旁。我们怀疑,这是针对办案警察的报复……”有个张着马脸一样的警官一边作着说明,一边观察梅谦的表情变化。
尽管他们进门时就出示了证件,梅谦却没精力管他们叫什么,总觉得对方来者不善,他也不客气:“你们认为是我做的?”
“您误会了,我们只是例行调查。”马脸警察扫了病房一眼,显然,他们也不认为住院的梅谦会是袭击龚白鹤的凶手,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昨晚十二点到凌晨四点,你在哪里?最近有没有与什么特别的人联系?”
梅谦最近一直住院,人证多得是,所以对方很快就客气地告辞离开了。
但等他们走了许久,梅谦紧锁的眉头始终未曾松缓。
之前龚白鹤被摩托车撞伤,他微博的评论里就出现了不好的传言。
张宇都跟他说过,因为撞龚白鹤的人一直没抓到,连警方内部都在传,是梅谦花钱雇人对付龚白鹤,为的是给他一个深刻教训。
毕竟,在表面上,正是龚白鹤的逼供行为才导致梅谦生命垂危,被抢救了七个多小时才活过来,这起码是生死大仇了,换谁都不会善罢甘休。
这种情况,在他认为龚白鹤受过了教训,应该适可而止,暂时不再写那些段子之后,谣言才少了些,可偏偏龚白鹤这时候竟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