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笙想起,曾经,宫杭也曾送过她一块腰牌。
方便以后她到了南国,好找她。
这宫杭和姑母,对她真不错,生怕她在南国迷了路。
月琉笙慢悠悠的,掏出一块腰牌,放在手中把玩。
车夫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个腰牌。
吓的脸都白了。
“娘娘,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请您恕罪。”
娘娘,这又是怎么回事?
管他怎么回事,反正先唬住这个车夫再说。
这手上能不沾血,就处理好这件事是最好的。
如果实在不行,那也就只能粘血了。
“你叫我娘娘?为什么?
这令牌,不过是宫杭送给我的一个小礼物。
怎么,看你这吓破胆的样子,对你很重要?”
那车夫抖了抖,“娘娘,慎言。
实不相瞒,奴才其实是陛下的人,只不过一直潜伏在这薛家。”
“陛下刚刚登基,不管是对太后娘娘,还是对薛家,都不放心。”
“娘娘手中既然有陛下送的腰牌,想必就是陛下心中,皇后娘娘的人选。”
“还请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跟奴才计较。”
月琉笙正在把玩腰牌的手,停了下来。
“你刚刚说什么?”
月琉笙并不知道,这腰牌,居然这般重要。
“娘娘,这腰牌上,用咱们南国的古字,写了一个凤字。”
“这凤,自古以来,代表着母仪天下的皇后。
南国皇帝,自登基时,将会收到两枚令牌,一枚皇,一枚凤。
皇,代表皇者,是陛下也。”
“凤,代表母仪,是皇后也。”
“如今,你手中持陛下亲赠的凤字腰牌,那您就是南国未来的皇后。”
月琉笙从来不知道,这腰牌还有这个意思,一时之间,觉得这个腰牌,有些烫手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月琉笙咳嗽两声,这才堪堪冷静一些。
“娘娘,奴才说言,句句属实。”
“那好,既然你是宫杭的人,那么,今日之事,你可会告诉外人?”
“还有薛家的人。”
这个外人,就是薛家的人,可月琉笙担心,这个车夫理会不了,便再次点破了说。
“娘娘,奴才绝对不会泄露您的行踪。”
这番忠诚,恐怕忠的也不是她吧。
“行,你记住了,若是你敢说出去,我要了你的命。”
那车夫抖三抖,过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陛下哪里,可以说吗?
陛下想必,等您多时了?”
车夫知道,月琉笙自楚国而来,想必还没有机会,与皇帝见面。
“如果,你想破坏我的惊喜,尽管告诉宫杭。”
“到时候,我们两人见面,若是没有一点激动,我拿你是问。”
“奴才不敢,奴才一定守口如瓶,什么都不会说。”
这话,才像那么一回事。
“行了,既然你答应不会说,那便好好替我办事。”
“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
月琉笙倒是没想到,出门一趟,居然遇到了宫杭留在薛家的细作。
更没有想到,这个细作,这么没有骨气,看到那个凤字令牌,居然就害怕了。
看来,回头还得找薛沁好好问问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薛沁才是真正的南国人,至于韦轻羽,只能说是,跟她半斤八两,谁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路上,跌跌撞撞,终于是来到了圣明寺外。
月琉笙看着那圣明寺的入口,开始犯难了。
这圣明寺既然是薛家的私人寺庙,那么她定然是进不去的。
这个时候,她旁边的车夫,就需要发挥作用了。
“你说,该从哪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