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儒道相争,败尽天下大儒!(1 / 2)

太阴峰上空。

“不好,王景龙要出来了!”

阮秀脸色发白,只觉得聚仙旗里传来一股巨大的精神冲击。

下一刻,只见一道身影突破聚仙旗的封锁,携带无边浩然之气,纵上半空。

“噗!”

阮秀再也支撑不住,吐血跌向下方的山道。

“哼,就算你有天品至宝又如何!法相与阳神之间的差距乃是天壤之别!受死吧!”

王景龙的眼里精光爆射,凌空一划。

一个“义”字成型,向阮秀飞去。

磅礴的压迫力轰然下落。

“我命休矣,清徽……永别了……”

阮秀只觉得全身要被压成齑粉,面露绝望的念道。

“义”字遮天盖日,瞬间就到了近前。

她不禁闭上双目。

然而,就在这生死一线的时刻,一只臂膀蓦然从下方托住了她下坠的身体。

“嗯?”

阮秀一愣,抬眼望去。

只见一副俊朗的面容映入眼帘,那眉如双剑,宛如刺在心里面。

“清徽……道长……”

她不由喃喃念道,“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阮秀伸手,想要揉一揉眼睛,可是瞳孔陡然放大,只见那半空里的“义”字已经落到了清徽道长头顶。

“小心!”

她竭力爆发出全身的力量,试图从那宽厚的怀里挣脱,用自己的性命迎向那“义”字。

“别动,有我在。”

耳畔忽然传来平稳的声音。

然后,那有力的臂膀一拉,重新将她拽入怀里。

阮秀惊愕的抬头,只见清徽道长带着自己略一下沉,稳稳落在山道上。

而那天空里出现一位黑袍男子,拂袖向上一挥。

法相境的致命一击,宛如苍穹一般压下的“义”字,就在这一袖里消失冥冥。

“什么人!?竟敢坏我王景龙的事!”

天空里响起王景龙的冷喝。

阮秀这时候才有心思打量眼前的男子,这气息……令人沉醉,奴印蠢蠢欲动……

没错了,就是清徽道长!

“阮峰主,你没事吧?”

张鸣将她扶起站在山道上,见她目光怔怔,不由担心的问道。

阮秀心头一颤,不惜抵命与王景龙相抗的倔强,在这一声话语里荡然无存。

“清徽……真的是你……你、你不是去合欢洞了吗?”

她满心柔软,努力控制住颤声问道。

“师父,是徒儿和尹雪姑娘去找回了道长!”

苏檀儿出现在张鸣后方,雀跃的叫道。

她终究是赶上了,成功救下了师父,也救下了整个太阴峰。

可是,阮秀微微瞪她一眼,似乎在恼她不识趣,打扰了自己和清徽道长两人交谈。

“没事了,今日贫道在此,谁也不能动太阴峰分毫。”

张鸣颔首说道,随即抬头望向天空。

那里正有一位黑袍男子与背着书篓子的王景龙对峙。

“这位是……”

阮秀有些疑惑,问道。

“灵枢观观主,家师,太虚子。”

张鸣目光灼灼,回答道。

阮秀一惊,此人竟然是清徽道长的师父,灵枢观的当代观主!

这……这是见家长了?

“呸,阮秀啊阮秀,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她的心里很快唾弃自己一声,回过神来。

这时候,曲非烟的遁光落下,向众人缓缓走来。

“清徽道长,这王景龙背后是儒家的白鹿书院,若是杀了,恐怕麻烦不小。”

她望一眼半空,提醒道。

曲非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从在合欢洞里见识过清徽道长的强大之后,对方在她的心里,已经成为强大的代名词。

即便面对法相境的王景龙,她也没有半点担心,所虑的反而是杀了王景龙之后,可能会引发来自白鹿书院的麻烦。

张鸣望向半空里的这位儒家准圣,没有说话,而是在心里暗暗思索。

“张小一晋升阳神境之后,等同于打破了道影仙身不能突破主体最高修为的限制,也突破了元神与肉体的羁绊。”

所谓元神出窍,是指元神短暂脱离肉体而战斗,其实不能在外久存。

就算离开肉体,也不能太远。

而肉身毁灭之后,元神逃遁和重塑肉身的过程,也有诸多限制。

若是迟迟不能重塑肉身,让元神寄存,就只能转修鬼道、灵道。

否则,元神就会溃散消亡。

而传说里的出入青冥,元神长存,那就不是阳神境,而是更高的存在。那也不是元神,而是法相、道身或金身。

站在仙人看凡人的角度,其实阳神境的元神,就等同于初生的婴儿。

未来……还很远!

不过,张鸣并不知道这些,所以他想借王景龙,试一试张小一的变化。

“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厉害?”

他凝目落在张小一的身上。

而此时,王景龙望向对面的黑袍道士,也有点疑惑,根据气息判断,对方的修为应该就是阳神境,可是阳神境的人不可能随手驱散自己的“义”字一击!

“白鹿书院,儒家准圣,王景龙?贫道太虚子,这厢有礼了。”张小一此时已经化作太虚子的面容,作揖说道。

“你就是太虚子!?”

王景龙眼眸一缩,目光凝重,他此行的目的,正是太虚子!

张小一皱眉看向他。

“这人听到师父的名字,为什么这么惊讶,而且如临大敌?难道他认识我的师父太虚子,甚至与他有仇?”

张鸣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原来你就是太虚子!”

不过,不等他思虑,就听王景龙语含恨意的说道,“王某此来,正是为了与你一争高下,报当年辩儒论道之仇!”

张小一再次皱眉。

“什么意思?贫道当年杀了你爹娘,还是霸占了你妻儿?”

张鸣故意指使张小一刺激对方问道。

“太虚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王景龙当即怒喝一声,说道,“你自南赡郡一路行到中元郡,自白鹿书院一路行到洞明书院,若非王某当年闭关,又岂会容你连败九名大儒,让我儒道一脉就此沉寂!”

他这一句话,可把张鸣震住了。

什么情况?

师父当年与儒家两座书院起过冲突?

而且,听王景龙的语气,师父太虚子还是占据了上风,压得儒家抬不起头。

是了,难怪这些年儒道没落,反而是佛道昌盛。

而女帝传下的“崇佛抑道”诏令,不仅仅是抑道,其实是因为儒家在此之前就已经没落!

不值得抑……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师父……

可是,这怎么可能?

张鸣的眼前不禁浮现太虚子宽厚、威严的笑容,觉得万分不解。

“师父死于两年前,难道那时候曾经出过什么变故……”

太虚子的死因是旧疾复发,五脏出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