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李牧!!
都怪这个混账东西!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清平王王墓的事捅到九天应元神府?
林之壑烦躁不已:“此趟入京,很可能就回不来了!幸好,有人陪伴。来人,去请……算了,我亲自去!”
林之壑将圣旨放入怀中,命人牵出他的爱马。
这匹爱马的伯乐是李牧,但最终,成了他的心头之物,每当林之壑想起李牧,就会去骑一骑,以解心头之恨。
哒哒哒……
林之壑策马狂奔,来到郡尉赵宾鸿府中。
说明来意,赵宾鸿整个人都傻了!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什么蜀王薨在清平县,什么清平王墓坍塌,什么白龙……哦,白龙他是知道的,可其他事情,他一概不知,为何要让他也去帝京?
飞来横祸啊!
“林大人不会搞错了吧?”赵宾鸿一脸便秘的打量着林之壑,严重怀疑他是为了拉个垫背的,所以把他也算上了。
“赵大人说的什么话,本郡守怎会假传圣旨?这可是杀头大罪啊!”看着赵宾鸿的表情,林之壑心情莫名酸爽,之前接到圣旨的‘些许’不快立即忘之脑后,他愉悦的取出圣旨,打开递给赵宾鸿。
赵宾鸿赶紧接过,果然看到上面有他的名字。
“不对,不对,本官什么都不知道,本官是无辜的,本官不去!”赵宾鸿咬牙切齿,这哪是什么圣旨啊,这分明就是催命符!
蜀王死了,不管是陛下还是九天应元神府,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一旦卷进去,不管有罪没罪,肯定没有好下场!
“赵大人若是不去,就是抗旨!”林之壑将圣旨卷起,长叹道,“抗旨是死罪,赵大人既然不想去帝京,本郡守这就送你上路!”
“等,林大人稍等,我,我去,我去!!”赵宾鸿见林之壑这厮当来真的,赶紧同意。
“如此,赵大人就随本官一起去清平县,通知李牧。”林之壑微笑道。
赵宾鸿满脸苦涩:“全凭林大人作主,哎。”
两人骑上快马,立即赶往清平县。
他们连夜赶路,翌日下午就赶到清平县李府。
扣门后,却被告知李牧入横断山脉,至今未归。
“两位老爷是有急事吗?”马夫一身灰旧长袍,弯着腰陪着笑,背后插着一根马鞭。
“哼,还不都是你家大人惹出来的祸!”赵宾鸿怒道,“蜀王薨在清平县,陛下传旨,命我等三人立即入京!”
“啊,竟是此事。”马夫不敢怠慢,赶紧请两人进去。
林之壑拍拍身后白马的屁股,道:“马夫,此马好生照料!若有损伤,要你好看,哼!”
马夫阅马无数,这白马光看腿型、肌肉就知道是个绣花枕头,他撇撇嘴:“是,大人。”
你这是什么嫌弃表情?!
林之壑不爽了,怒道:“此马就连你家大人都垂涎不已,你区区马夫,懂个什么?哼!”
啊,我家大人如此饥不择食吗?
马夫一怔,赶紧连声应下,请两人进去。
很快,李府院中升起狼烟。
“林大人,赵大人,狼烟一起,我家大人看到,很快就会回来。”寒清浅命婢女给两人斟茶。
林之壑本不想喝,但这茶水晶莹剔透,茶香更是沁人心脾,闻之心旷神怡,一看就非凡品。
他轻饮一口,唇齿留香!
“寒夫人,这是何茶?”林之壑问道。
“是我家大人从文会中带回来的,据说是红花小筑炒制的雨前龙井。”寒清浅微笑道。
“好茶,好茶!”赵宾鸿喝了口后也是大赞一声,旋即反应过来,惊呼,“红花小筑的雨前龙井?!”
“李牧这厮倒是艳福不浅!”林之壑咬牙,嘴中茶水都不香了!
“两位大人,红花小筑有什么问题吗?”寒清浅不解。
“没问题没问题。”赵宾鸿下意识否认,旋即义正言辞道,“寒夫人,这红花小筑是南柯郡第一青楼,听说楼里的姑娘各个才艺双绝,天下男人,都以娶红花小筑的姑娘为荣,你……要小心啊。”???..coM
寒清浅微笑道:“大人多虑了,我本是大人的小妾,哪有资格置喙大人的事呢。大人就算娶回一窝红花小筑的姑娘,我也只能伺候着呢。”
多么善解人意的小妾啊……赵宾鸿和林之壑相视一眼,齐齐叹息。
寒清浅毕竟是女人,不能长时间陪着林之壑和赵宾鸿,于是请来了何主簿,让他陪在两位大人身边。
林之壑和赵宾鸿趁机询问,想从何主簿那儿挖一些蜀王一事的情报。
但何主簿人老成精,开口‘蜀什么王’,闭口‘王什么蜀’,把两人给累的,当时就想打死这老不死的!
没过多久,花解语从龙鳞枣树那儿回来,得知是找李牧去帝京,和林之壑和赵宾鸿寒暄两句就离开了。
“李牧这厮……就不怕后院起火吗?”
“哼,如此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我看,他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林之壑和赵宾鸿面上笑嘻嘻,心里各个MMP!
又等了半日,天色暗下,林幼鲸也从雷击木化石那儿回来,得知是来找李牧的,照例也寒暄几句,离开了。
“此人气势如渊渟岳峙,绝非普通修士!”
“李牧手下竟有如此人才?”
林之壑和赵宾鸿面面相觑,心里很不是滋味。
很快,一夜过去,翌日上午,李牧还没回来。
“两位大人,要不,稍作休息?”何主簿陪了一夜,有些撑不住了。
“陛下给我们的期限只有半月,若过期,陛下必会降下雷霆怒火!”林之壑道,“何主簿,本郡守和赵大人只能先行一步,等李牧回来,你再转告他,务必不要误了日子,否则……”
“下官明白了。”何主簿起身,恭送两人离去。
李府外,马夫牵出他们的马。
林之壑赶紧检查自己的马,看是不是被那没眼力劲的马夫给掉包了。
确认过眼神,是自己的爱马,林之壑微微点头,赞赏的看了眼马夫,随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哎。”赵宾鸿长叹一声,上马紧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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