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被自己重创后的南山侯!
我被利用了?!
李牧脸色大变,二话不说再次一剑斩下:不平!!
星辉璀璨,在空中凝聚一道银河剑芒,仿佛从九天之外垂落,浩浩荡荡的涤荡尘世!
世若不平,剑不归鞘!
沛莫能御的星辉剑芒如黄河决堤,一股脑的冲刷向南山侯和那位神态诡异的巡察使!
轰!!!
下一瞬,他们被星辉剑芒吞噬。
大地崩裂、鬼雾激荡,一剑过后,死人坑底剑气充塞,到处都是湛蓝色的星辉。
但唯独不见南山侯和巡察使。
“人呢?”李牧御风而至,快速检查,最终,他在地上发现了土遁术的痕迹。
“跑了?不可能啊!”李牧一剑斩下,将坑底斩裂。
虽然死人坑封印看似只有上面一层金色光膜,但其实,这层光膜的范围极大,它将整个死人坑,包括南山侯墓都包裹在内,不管是土遁还是御风,不管是朝上还是朝下,最终都是要面临封印的!
否则,如何能镇压南山侯和这满坑的鬼雾?
可如今……李牧顺着土遁术的痕迹,一路将死人坑底挖穿,约莫百米后,他看到了国运所化的金色光膜封印!
但是,南山侯和巡察使却不见了!!
……
国庙后。
短暂的调息后,林之壑终于睁开双眼,劫后余生,且弄清楚了赵宾鸿确已死亡,因此,他这会心情很好,但旋即又阴沉下来。
因为之前刺杀他的凶手故意伪装成赵宾鸿,摆明了是要借刀杀人,他发誓一定要揪出这只黑手,将它狠狠斩断!
林之壑起身看向死人坑,金色的光膜下,隐隐能看到十几条狰狞粗壮的鬼蟒游曳、徘徊。
“李县令还没出来吗?”林之壑问身旁的手下。
“回大人,目前只有您一人出来,剑宗宗主他没出来。”手下恭敬回道。
“大人,死人坑下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难道包括剑宗宗主,所有大人都已经……”
“哎,可惜。”林之壑叹息:“李县令诗剑双绝,名震天下,竟折在了……”
他一句话没说完,一道剑光陡然从金色光膜中冲出。
“郡守大人!”李牧冲霄而起,剑光流转,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落在林之壑身边。
“李、李县令,你没事,这真是……真是……”林之壑面露复杂之色:“真是太好了。”
“郡守大人,你没死也太好了!下官正好有事问你!”李牧懒得跟他废话,道:“那新任巡察使姓甚名谁,来自哪里,是何出身?”
“巡察使?巫东?”林之壑一怔,似没想到李牧会问起这个人。
“李县令,巫东已死,难道……他死前留下了什么遗嘱?”林之壑大奇。
“郡守大人,下官肯定,巫东和刺杀你一事有莫大关联,甚至他就是幕后黑手!”李牧沉声道。
“什么?这不可能!若他是幕后黑手,又岂会……本郡守可是亲眼看到他被鬼雾吞噬,身死道消!”林之壑大惊。
“他没死!刚刚下官与南山侯大战,最后关头,他竟出现,将南山侯……带走了!”李牧冷笑。
“带走?李县令莫要开玩笑,就算巫东没死,但死人坑有国庙镇压,一切魑魅魍魉、邪祟鬼物绝不可能……可能……”林之壑说到后面,脸色渐渐苍白。
“郡守大人想到了什么?”李牧见他表情就意识到事情不妙。
“除非,有官印保护。”林之壑脸色发白。
他告诉李牧,国庙中的太祖金身是以太阿郡城四方城门下的泥土所塑,蕴含万民之力,再以郡守官印,以及清平县、平安县、清安县、和太平县四方官印中的国运激发,可谓固若金汤!!
但是,若有人手持以上五方官印中的任一一方,都可将鬼物从死人坑中带出!
林之壑说着便取出自己的官印。
李牧的官印也在身边。
如此一来,问题就出在平安县、清安县、和太平县中的一个了。
李牧脑海中浮现三个大胖子的身影。
“好,好啊!”林之壑此时已经暴怒,厉声冲附近的手下喝道:“传本郡守之令,立即捉拿平安县令陈平安,清安县令吴安和太平县令杨秀清!竟敢伙同巫东暗杀本郡守,放出南山侯,本郡守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林之壑怒不可遏。
暗杀自己也就罢了,如今竟还将南山侯带出死人坑,简直丧心病狂!
要知道,南山侯可是视他为‘血肉至亲’啊!
这要是放出来,以后,他林之壑还能睡安稳觉吗?
祂妈的!!
林之壑心里已经在骂娘了!
“郡守大人莫急,事已至此,还需从长计议。”李牧虽然也觉得心烦,但好在没失了理智,他告诉林之壑,三县县令的修为一般,背景更是几乎没有,幕后黑手行事谨慎,不太可能跟他们勾结在一起。
“李县令的意思是?”林之壑皱眉。
“不管是偷梁换柱,还是威逼利诱,我相信巫东都能轻松从他们手中‘借’到官印。”李牧说道:“把他们抓起来,于事无补。”
“李县令,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你如今修为高了,都能压着南山侯打了,自然不怕祂,可本郡守……”林之壑环顾左右,用眼神狠狠的逼退了手下后,才继续说道:“可本郡守怕啊,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我,我我……本郡守以后可怎么办呀?”
李牧斜了他一眼,道:“郡守大人还没说巫东的背景呢!”
林之壑苦着脸道:“李县令啊,历任巡察使,都是从帝京专门调派,他的背景,本郡守实在不知啊!”
“帝京?”李牧眉头一挑。新笔趣阁
帝京的水极深,九天应元神府、翰林院、国子监、左右丞相、六部尚书……各方势力可谓鱼龙混杂,旁人若想调查,怕是难上加难。
但李牧背靠翰林院和皇后,又有大乾第一佛寺白马寺住持的友谊,查个巫东,问题应该不大……吧?
李牧心理忽然有些没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