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大楼”高层,距杨小海卧室下方不足十米处,是一个相对独立的楼层。不管墙的厚度还是窗的开向都经特别加固。防弹玻璃、比别处更多的钢筋,无一不彰显建筑师的良苦用心。除此之外,连进出用的电梯都是独立构架、专人专用。
假如你能进入那小小的、粉红色的透明电梯,便会一路畅通、扶摇直上,直达那粉红色的房内。一上来,你便会看到一间宽敞、巨大的客厅。
在房的东北角摆有一堆的健身器材,暖阳会从防弹玻璃窗透射进来,继而零碎地撒在一架支起的钢琴上。浅粉色的纱帘拦不住那乘风飞渡的花瓣,只能任由它们轻轻落在抛过光的实木地板上。
墙壁上挂满了镶嵌蕾丝的彩色蜀锦缎。紧贴客厅墙的,则是一圈宽宽大大的书架。上面布满了琳琅满目、各色各样的书籍。
除此之外,还陈列着几把光彩夺目的宝剑。剑鞘镀金,剑柄则镶嵌着一颗颗晶莹璀璨的宝石。这些是外探小队送过来的礼物。
和平时期,随便哪一把宝剑都价值连城,可此刻却沦为了结实的玩具。穿过这满是书香的客厅,推开虚掩的、粉色的门,便是少女的闺房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贴满了夜光星星的天花板。然后便是自上垂下的一盏琉璃灯。那灯造型靓丽、复杂,且绚丽迷人。与客厅不同,一脚踩下,厚厚的地毯直将脚踝吞没。
地毯正中是一张心形的粉红大床。床长五米,宽三米,床单上印着无数只搔首弄姿的小熊猫以及摆放着大小不一的各色布偶玩具。
房间里除了大床,还有个带椅子的书桌。书桌上有一盏白色的台灯、一本夹着书签、翻开一半的书、一根没扣笔帽的钢笔、一本细细长长的草纸本。
紧靠墙边,书桌上还有个长方形的水晶镜框。镜框里,杨小海龇牙咧嘴的趴在沙发靠背上;而黑瞳则霸道的长舒玉臂,揪着杨小海的耳朵;两者之间,坐着个梳有双马尾、笑得甜甜的小女孩。
在较为另类的“全家福”相框边,还摆着一个瓷白色的小闹钟。表针黑中带白,正自“叮哒、叮哒”的走个不停。
在这静怡、安逸、充斥着少女甜蜜气息的公主房内,偏有个“地中海”转悠不休、不合时宜的晃来晃去。
“不吃不吃不吃不吃……”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穿着T恤热裤,正在房间里灵敏的跑着。她的身后,则是捧着个保温杯,满脸是汗的中年人。
一脸发红痘印和挂满汗雾的眼镜片无不表露着“地中海”的急迫:纵使闫冰拼尽全力,却追不上兔起鹘落的青春美少女—小猫。
“哎,大侄女。这可是闫叔叔熬了一个晚上的滋补药粥啊!可别不知好歹,站住,快点吃了!”闫冰跑的大汗淋漓,奈何就是撵不上白花花的大长腿。
“坏人,你骗我!才不要吃你的东西!”小猫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长这么大,不管是神智还是性格都稚嫩的很。再加上从未有人说过生母的事,以至于见到闫冰也无有抵触。假如让她知道,眼前的怪蜀黍就是残害生母的家伙,不拼命才怪了。
周旋几分钟,闫冰眼珠乱转,计上心来:“我可是你爸爸的老朋友!他怕你营养不良,特地找来各种名贵药材,将精华汇聚。要是真不喜欢喝,那我也不费劲,就这么回复你爸好了。
只是不知费尽心力弄来的好东西,是要倒掉,还是随便送人呢?哎,可怜天下……”
“拿来!”上蹿下跳的小猫突然不逃了。她将手一伸,脸色平静。
“这就对了!”闫冰心下一喜,马上将保温杯双手奉上。此次之外,还细心的将杯盖拧下。
小猫接过冒气的杯子,皱眉追问:“真是我爸的意思?要你鼓捣出来给我的?”
闫冰脸孔一扳,拿出了久为上位者的气势:“整宿没睡,我吃饱了没事干么?”
“咕咚咕咚……”小猫捧着保温杯,皱眉将粥一饮而尽。
“哗”,叹口气后,方才皱眉抱怨:“熬一晚?骗鬼呐?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硌牙,还拉喉咙,根本没熟!”
闫冰得偿所愿,敷衍回道:“中药嘛,就这样。良药苦口,吃了对身体有好处。不打扰了,大侄女继续看书吧。走了,不用送,过几天再来送粥。”
“啊?还来?”小猫那精致的小脸顿时扭作一团。
与此同时,十米之上则是另一番光景。尽管袭扰不断,但到现在毫发无伤的可不仅闫冰一人。不说只在客厅、卧室活动的小猫,几乎不出实验室的赵贵杰一样毛都没少。所以当发福的大专家“咣咣咣”砸开卧室门时,杨小海愣没反应过来。
“大发现!大进展!大收获!杨顾问,末日即将终结,人类有救了哇!呜呜呜……”
“哦,是你!”从那兴奋哽咽的声音中,杨小海认出了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