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病房内的两人。
护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语气中,关心更甚。
“你们刚才出去了?看到什么了,气喘吁吁的。”
季白双眼微眯。
注意到对方的措辞。
护士,并没有说遇到什么。
而是‘看到什么。’
但,阿力显然想不到这么多。
刚想说。
只听,一旁的季白,缓缓开口。
“你们没查房啊。”
“什么?”
护士一愣,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说,医生每天至少要查房一次,护士至少查房三次。”
虽然,季白是精神科的医生。
但这些准则,还是知道的。
毕竟,这些规定他们同样遵守,
“但是,今天没有一个人过来,只有你刚才来了一趟。
我没猜错的话,你来的这一次,也不是为了查房吧?”
闻言,阿力一愣。
他回想起白天,自己睡到自然醒。
显然,如果有人查房,是不可能这样的。
而且,从入住起,似乎只有第一天,有人来问了他的病情。
后来,再也没人问过,连吊瓶都没挂。
听到季白质疑,护士秀美的面容,阴晴不定。
许久后,突然开口。
“不好意思,这几天主治医生家里有事。
因为你们是他来负责的,所以……
不过你放心,明天我们会重新安排医生。
我刚才过来,也只是查个房,没有别的目的。
如果你们没什么要说的,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护士礼貌性的笑了下,随后开门离去。
对方这话,连阿力都察觉到不对。
明显是在撒谎,而且很拙劣。
阿力沉默。
神经再大条,也明白了,这家医院好像不太医院。
“你,是什么病?”
季白突然问道。
闻言,阿力想了下。
“我和前妻吵架离婚,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头一晕,便来到这里了。
医生说,我走路的时候,被花盆砸中,严重脑震荡……”
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发现其中不对的地方。
不说为什么没通知家属,醒来后没有陪护,只有他一个人。
单说,高空抛物这种严重的事件,肯定会有人调查的。
但从始至终,没有一个调查人员来问。
再说……
阿力摸了摸后脑勺。
有个轻微的凹陷,连纱布都没有包。
如此诡异,让阿力心里一突。
“行了,你先睡吧。”
季白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
拔掉手上针头。
起身,向外走去。
阿力连忙坐起身,刚想说些什么。
却感到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
病房的墙壁上。
点点血迹。
此时,房间一片安静。
病床十分整洁,如同刚铺的一样。
季白径直走向行李柜。
手一摸,锁子应声而开。
里面的东西,塞得很满。
无数纸张,从里面洒落而出。
透过月色。
那些纸张无比鲜红,上面画着图案,写着大额数字。
最上面,还印着‘天地银行’。
竟,是一柜子的纸币。
无比崭新,如同刚印出来的一般。
伴随纸币掉落的,还有一件衣服。
很软,显然是绸缎所做,浅灰色,很简洁。
是一件寿衣。
老人的柜子里,竟然是一堆死人用的东西。
难道是家属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