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很大,现在却只剩下了她和战时晏。
这个男人,今天从看到她开始,就只说了那一句话。
顾清意很不习惯他对自己的态度这样的冷:
“你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他答非所问:
“你为什么知道我在战园?”
顾清意从来没听过他用这样的语气质问自己,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时间太久远,已经久远到那是上辈子的事情。
她唇角弯了弯,想让自己笑一笑,可是嘴角却有些僵,不需要镜子来照,她都知道自己这样子笑应该很不好看,很不灿烂。
她把手机翻转给他看:
“这个啊,你能找到我,我也能找到你,你难道忘了吗?”
战时晏眸光紧紧锁着她,他早就知道她是根据这个找来的,所以根本没有看她的手机一眼。
他眸光冷凝的厉害
“我不是跟你说了,会晚点去接你。”
“我看到你的信息了,你这样不高兴,是觉得我今天不该来是吗?”顾清意抬眸看着他。
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委屈的那一个,他怎么却没有半点安慰,还这么凶她。
就因为她今天过来,坏了他跟宫以眠的好事吗?
她眼眶有些微微发热,但是她忍着,哭不是好情绪,她也不需要用眼泪来让他愧疚,她要他的实话:
“你为什么跟宫以眠走?留一个那样模棱两可的信息,有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的吗?”
战时晏眸光微愣,当时宴会厅那么多人,他以为她没看到宫以眠,没在信息里提起只是害怕她多想:
“母亲病了,我回来探望一下,并没有特别需要交代的地方,我没告诉你,只是希望你玩的开心,仅此而已。”
他解释了,她相信他说的。
只是,事情却未必真的是如此。
如果婆婆真的病的严重,宫以眠又怎么可能亲自去宴会厅通知他,而且,宫以眠回到战园后还特意去洗个澡换上一身惹人遐思的真丝睡衣来。
女人的手段一旦用到男人身上,总是会有诸多借口,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好吧,我相信你。”顾清意不想多问了:
“我累了,我想去你房间休息。”
她掠过了他身边,朝楼梯走去,胳膊却被一只大手拽住:
“意宝儿,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的语气里多少带着一丝不耐,顾清意也不耐烦起来:
“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我不是说了吗?我想去休息了,也是真的。”
今晚发生的事情很多,她本想好好找他说的,可是他的态度让她明白,那些事只能她自己消化。
战时晏不松手,她挣扎着挥手,他只能加大力道:
“你明明就不相信我,意宝儿,你骗不了我。”
“我哪里有不信你?我说了我信了,你为什么不信?”顾清意语气也冲了几分,一双眼睛红红的。
战时晏两手都握住了她的肩,沉声说道:
“你如果信我,就不会用这个跟踪定位系统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