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了,我们离婚吧。”
这五个字似乎像是定身咒一样,让这个刚刚才昏迷苏醒的男人愣在了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意宝儿会在一起经历了生死后说出要离婚的话:
“我不答应。”
预料之的回答,顾清意重重的盯着他,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冷:
“战时晏,你不能这么自私,我和我爸,不能成为你战家利益争斗的牺牲品。”
战时晏也升起了满腔怒意,他腾的站了起来,背过了身,语调深冷仿佛淬了冰:
“意宝儿,你只是今天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才会这么害怕。
我理解你,等你放松下来,我们再说这个问题。”
看着他要走,顾清意拔高了音调:
“你是要去将宫家的人都解决掉吗?像三年前铲除战家的旁支一样?”
战时晏没有回头,但是他的回答说明了一切:
“只要有所怀疑,有没有证据都不重要。”
“那布莱迪家族呢?你能怎么办?”
“早晚……”
“不要说早晚你会办到,在首城追杀我们的人就是黑尤党的人。
如果不是你昏迷了,姜恒或许还不会告诉我。
战时晏,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瞒着我,因为你知道,如果对方是布莱迪家族,你根本就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四个字让战时晏停住了脚步:
“……”
“我以为跟你在一起,日子会是平静幸福的,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因为你,平静幸福没有,每日都是死里逃生。”
“我会保护好你,护好顾家。”
“话不是说说就可以的,你办不到。”
“意宝儿,我不相信这是你要离婚的理由。”
战时晏回过身来,看着黯然失神的妻子,整个人都被浓浓的伤感包围着,压抑又必须克制。
顾清意没有再看他,她垂下了视线,喃喃的说了一句话:
“你让季老开的新药方,我已经知道了。”
战时晏垂在身侧的双手,从攥成了拳,渐渐变的仿佛能捏碎骨血。
没有什么能比这个理由更伤人,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还是个天之骄子,尊贵如斯的男人:
“……”
顾清意没有去看他是什么反应,可是从病房里磅礴而出的低气压她知道,她真的伤到这个男人了:
“我们离婚。”
这是他今天听到的第二遍离婚的字眼,他不想再听到第三遍。
他看着病床上消瘦的女孩,尽管手心已经被攥出了血,可是他还是压着怒意,试图告诉她:
“意宝儿,你说过,你爱我。”
“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说吗?”
为什么?
难道说爱他还有理由吗?
战时晏抿紧了唇瓣,冷峻的脸颊紧紧的绷着。
顾清意重新抬起了眸光,看着他,淡淡的回忆起来:
“你还记得我跟容哲私奔被你当场抓到的那晚吗?
我第一次叫你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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