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珍分别询问过侯宪和牛有德,关于令牌和地图的由来。
侯宪来自一个杀手组织,这两样东西是组织内一位筑基头领偷偷交给他的。两人曾经约定,进入秘境后,所获之物双方平分。
至于这头领的令牌和地图来自哪里,那就不得而知了。
牛有德的经历比较简单,他祖上就是当年发现秘境的一位散修,故而有令牌传下。
至于地图,则是三年多前的某日,有个陌生修士突然找上他,告知秘境有筑基机缘,并描绘了大致所在。
他自己有家传的地图,找到峡谷位置后,原来那张图便被他毁掉。
只是没想到,随手在自家地图上做的一个小标记,却是让杨珍认了出来。
难道这位褚道友,便是这些年奔走联络散修的中间人?
杨珍心中若有所思。
……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场的一直便是这四人,似乎不会再有人来。
那位褚道友的脸上,渐渐显出几分焦躁,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终于,未时到了。
“朱……”褚道友露出自责的表情。
朱姓召集者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此人抬头看了看天色,果断下令:
“不等了,咱们走!”
说完,便要朝杨珍这个方向走来。
就在这时,只听两人喊道:“道友,请留步!”
却见一男一女,从百丈外的一处草丛中现出身形。
这两人,男的浓眉大眼,一身灰白布衣,像个淳朴的乡民。女的身着白衫,脸蛋偏圆,模样有几分俏丽。
这二人皆未蒙面罩,然而身上装饰,却是上回见面时的打扮。显见是听到褚道友聊天,自觉蒙面无甚意义,将其取下。
“诸位有礼了。”男修士笑嘻嘻赔礼:“我俩来得早了些,找个地方歇息去了,不好意思。”
“还有我——”几人尚未回应,又见一个赤条条身影从瀑布下面的深潭窜了出来。
这人块头十分魁梧,一身肌肉发达,是个三十多岁的粗犷汉子,只听他满不在乎道:“我刘某人到得最早,在水潭里睡了一觉,哈哈,舒服!”
一边说着,一边从储物袋中取出衣服,毫不在意身边两位女修,就这么大喇喇穿戴起来。
四名先来者都是眉头微皱,显然这三人在耍滑头,打的都是一样的主意。先暗中观察一番,直到行动要开始,这才不得不现身。
“咱们应该是八人啊,还有谁没来?”最后来的汉子问道。
“牛有德。”褚道友答道。
看来这人果然掌握着所有人的资料。
“这位老兄挺耐得住性子啊!”汉子扫视四周一圈,语气颇为不善。
“走!”召集者早就厌烦这些人的磨叽,手一挥,向着密林行去。
有这个时间,杨珍已经偷偷挪动了二十来丈,避免与这些人直接相撞。
一行七人从他身侧经过,走向密林深处。
杨珍极为小心的在身后跟着。
他跟踪的这个距离,差不多有七十丈,又是在这些人斜向靠右的方位,再加上还运用到潜行的技巧,是以很难被他们察觉。
几人步履匆匆,不过半刻钟,便已穿过这片树林,来到一处峭壁下面。
召集者四处打量,又找到一块巨石来回比划,最终在峭壁某处站立。
随即,这人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阵盘,开始催动法力。
为了看得真切,杨珍悄悄前移到二十丈处,几乎已处在树林的边缘。
一道神识突然从他身上扫过,还好这会他已经施展【枯木术】,那神识如浪涌般冲刷过去,丝毫未做停留。
没有被发现,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此时,一道光柱从阵盘发出,打在峭壁下面,一个三丈多高的巨大石门骤然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