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若你还有悔过之心,便自己从首阳山出来,负荆向大王请罪,请求他的宽恕,向这些被你射杀的无辜之民道歉!”
而在这时,伯邑考已是指着姬发,又一字一顿,大声道。
“我没错!他们这些人,都是帝辛的探子,身上被帝辛种下了疫病,我若放他们进来,那西岐就要生灵涂炭!我不是在杀无辜,我是在杀意图毁掉西岐之人!”
姬发拳头捏得嘎嘣嘎嘣狂响,咬牙切齿,大声辩解道。
“探子?疫病?我此前便在玄凤军中,我亲眼所见,大王只见了他们一次,便将他们放了回来,而且,他们这些人是想要留在玄凤军中,是大王觉得他们难离故土,所以才放了回来!而且,玄凤军士卒一直和他们在一起,若他们身上真有疫病,难道大王就不怕疫病传染给玄凤军吗?!姬发,错就是错,滥杀无辜就是滥杀无辜,不要给你自己找理由找借口!”
伯邑考冷笑连连,反驳道。
“是了,疫病不可控,他们和玄凤军在一起,若是让他们染上疫病,难道就不怕传给玄凤军吗?”
“难道,我们刚刚杀的,当真是无辜者?”
伯邑考这一句落下,城墙上的西岐军,彻底乱成了一锅粥,许多人都露出手足无措之色。
方才,姬发告诉他们,这些折返的西岐军士卒中,五成是帝辛派来的奸细探子,而且所有人的身上,都染上了疫病,一旦放入首阳山,那么等待着他们这些人的,就是身染疫病,无药可治,死路一条。
可现在,听伯邑考的意思,事情的真相,似乎并非是这样。
他们双手上沾染着的不是敌人之血,而是无辜同袍之血!
“姬发,投降吧!不要再做这等丧心病狂之举!”
伯邑考看着城墙上众人的举动,当即望着帝辛,一字一顿从,沉声大喝道。
姬发嘴唇翕动,看看伯邑考,再看看城墙上那些神色变幻不定的西岐军士卒,咬牙切齿,可是却百口莫辩。
不仅如此,他更是看到,身旁不远处,这几日因为玉鼎真人、燃灯道人和南极仙翁前来,而被自己边缘化的姬旦,脸上此刻满是幸灾乐祸之色,而且眼底深处,更带着浓浓的跃跃欲试。
毋庸置疑,姬旦此刻恐怕是在动向他出手,取而代之的念头。
毕竟,伯邑考已经说了,姬发,人人得而诛之!
“帝辛,该死的帝辛,一切都是你的错!”
愤怒之下,他心中的负面情绪值,犹如海潮般,向着帝辛不断滚荡而去。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但就在这时,姜子牙忽然出现在了城墙之上,向着下方的伯邑考一扫,冷喝道:“我看你,根本不是伯邑考,而是帝辛那暴君以伯邑考之人皮,做出来的邪魔,故意来妖言惑众!今日冲击首阳山的那些人,他们身染疫病,歹毒无比,就该死!众位将士,不要听这邪魔的胡言乱语,射杀他!”
射杀!
伯邑考闻声,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哪怕是之前已经得到了帝辛的保证,但此刻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姜先生果然是姜先生,姜是老的辣!”
姬发闻声,立刻感激得向姜子牙望去,刚刚那一刻,他几乎都以为自己已是无计可施了,可没想到,姜子牙只是一出面,便轻而易举地一句“披着伯邑考人皮的邪魔”,帮他解决了这个大难题。
所幸的是,姜子牙一语落下,城墙上的那些士卒们,却是一个个面露迟疑之色。
伯邑考,姬昌之嫡长子,当代西伯侯,而且昔日在西岐时,也有仁名,这样的人,他们当真不敢胡乱动手。
“区区邪佞,你们不敢动手,那就由我姜子牙亲自来动手!邪佞,杀了你!”
姜子牙见状,劈手从旁边一名西岐军士卒手中夺过一把长弓,旋即,弓开满月,羽箭带着凌厉无匹的破空之声,风雷交织,向着城墙下方的伯邑考身上,便激射而去!
轰!
利箭飞驰,刹那间,便重重的撞击在了伯邑考的身上,锋锐利芒,撞击得伯邑考一个踉跄,便朝后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