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道长到时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末将愿一试。”
见天始帝的面色有些难看,还是大舅哥善难有眼力主动站出来,替君上分忧。
“不愧是朕的大将军!”
“来人呐,替朕赐武安君美酒!”
武安君不愧是音儿的兄长,关键时候还得是自家人才会替自己排忧解难。
天始帝琢磨着是不是找个机会,将自己大舅哥的封地再升一升,让群臣知道为君分忧,朕定不会亏待他们。
“谢陛下赐酒!”
武安君善难一口将酒含在嘴里,随即也不多话,接过徐慕真递过来的刀。
噗嗤一口,将酒都喷在刀身上。
看了眼面前的贼道人,善难脑海中忽然回想起侄儿昨天夜里跟他说的话。
“大舅父,明日若是那贼道要人协助他,还请大舅父自告奋勇,侄儿有些事要拜托于舅父……”
尽管对于裴妙德要做的事,有一些疑虑。
但一想到自己家族日后的富贵,都要应在这位太子侄儿的身上,善难还是咬咬牙一口答应下来。
“嚯!”
大喝一声权当替自己壮了壮胆,善难发狠一刀从徐慕真的脖颈掠过,血光乍现旋即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砍的好。”
出乎意料的是,尽管脑袋被人一刀砍了下来,徐慕真却没有死,甚至还在替他的刀法叫好喝彩。
这诡异的一幕令善难心头发毛。
可是想起裴妙德昨日叮嘱,咬咬牙,接着将徐慕真的四肢一一卸了下来。
而徐慕真也是不慌不忙甚至还在点评善难的刀法。
这一刀切多了,那一刀将将好。
临了,甚至徐慕真还和善难玩笑道,让他将自己的心肝脾胃肠什么的都拽出来晒一晒,晾一晾,省的生了毛病。
岂料这正合善难心意。
不多时法坛上已经不见了名叫徐慕真的道人,只剩一堆解的比零碎还要零碎的器件儿,偏偏从头到尾,除了斩头的时候流了一点血,其余干干净净的不见半滴鲜血。
文武百官正啧啧称奇,便听见徐慕真笑吟道。
“武安君可曾结束了?”
“若还不满意,可以将贫道的右腿细细切作臊子,还有那右臂……”
徐慕真似乎对此颇有心得,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
“禀陛下,臣已经结束了。”
善难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尽管他在战场上杀人无数,可是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肢解成碎块,还能在那里对自己的身体评头论足,他也只觉得一阵反胃。
“徐真人还是收了神通吧,这场面若是让外人看见了——”
天始帝也用袖中遮住了脸,强忍不适催促道。
“臣遵旨!”
道人见效果差不多了,口中念诵道诀,顿时皮囊仿佛吹气似的鼓了起来,左臂,右臂……
不消多时,就恢复了原本面貌,只剩下五脏六腑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道人用手按住了脑袋,仿佛拼积木一样扭了扭转了转,嘿,正合适。
又见胸腹中空空如也,随即笑着喊一声来也,霎时间,五脏六腑都好似活过来了一样,争先恐后往他体内钻去。
偏偏就在这时,异变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