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你似乎很想见到我父王?”
“难道……你就不怕他一口把你生吞了?”
“我父王当年在湘西一地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妖王,被他生吞的凡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鲤鱼精满是愤怒的嘶吼着,同时一双鱼眼在法海身上四处打量,似乎对于这个年轻和尚的举动他十分不理解。
单纯的鲤鱼精哪里能料到,此时法海心中正谋划着如何杀龙取丹,根本没有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
站在木桶边思忖了片刻之后,法海冲着穿山甲使了个眼色,一人一兽转身朝着屋子中走去。
进屋之后,穿山甲立即兴奋的叫嚷:“想不到咱们阴差阳错,居然抓到了千年蛟龙的儿子,看来这千年蛟龙命中该有此劫啊!”
“唔。”
法海相对来说比穿山甲更加冷静一些,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后,分析道:“眼下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接下来只需把鲤鱼精被抓的消息放出去,相信不出一日的功夫,那条蛟龙就会自投罗网。”
“至于该如何把鲤鱼精被抓的消息放出去,无需我教你了吧?”
说到这里法海又淡然一笑,脸上满是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自信。
“明白。”
穿山甲同样也是会心一笑,回应道:“一天之内,我保证让整个猛洞河中的水族都知道鲤鱼精被捕的消息!”
言罢,穿山甲冲着法海吐了吐舌头,身形快速跃过窗台,朝着屋外苍莽的山林中奔去,不出片刻的功夫便消失无踪。
花开两朵,话分两头。
且说血魔老祖在峨眉小孤山被打下断崖后,原本想趁此机会释放被封印在断崖下的上古巨怪九婴,但是却被带着清心石赶来的朱清云给困在了结界中。
最后在天罚仙君的暗中相助下,这才勉强逃出峨眉,但却也是伤上加伤,修为更是损耗了大半,已然无力再与法海等人对抗,更遑论从法海手中抢走许仙这个天生灵胎。
为此,天罚仙君只能暂时将血魔老祖安置在天罚宗的总坛,由天罚宗的弟子照顾血魔老祖,同时助他恢复法力。
当然明面上是照顾,实际上是监视和软禁,以防血魔老祖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从而坏了大事。
血魔老祖本就是一个桀骜不驯的老妖,从小修炼血影神功的他,更是将嗜血的本性刻在了骨子里,尤其是肉身被灭之后,他更是时刻需要吞食生魂进补,从而保证自己的妖魂不会消散。
可是在天罚宗静养的这几日,他根本连鲜血都接触不到,更别提吞食生魂了,心中早就已经焦躁不安。
再加上天罚宗的弟子对他看管甚严,也让他内心狐疑不已,暗暗猜测天罚仙君是不是有意软禁他。
但是碍于自己修为没有恢复,而且位于湘西的蝙蝠洞老巢也被李清风一把火给烧了,现在也唯有倚仗天罚仙君,暂时把总坛当成了避难所。
这一晚,血魔老祖照常在密室中修行打坐,入定中却陡然心念一动,感应到一股莫名的气息从院外传了过来,气息虽然十分稀薄,但却自带一股浩然之气,这正是峨眉独有的太清罡气。
血魔老祖心念一动,猜想定是那许久未露面的天罚仙君来了,于是他收了功法,迈开步子朝着院中行去。
吱呀……
随着木门被缓缓推开,那幽静的小院里,一位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长身而立,月光静静洒在他的白袍上,飘逸中又带着三分威严,尽管看不到他的正脸,但却仍旧给人一种峙若渊岳,犹如谪仙般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