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成了仅次于兽潮的祸端!
前些日子,附近就有一处水域出现一伙鲛人,杀了两个村庄的百姓。
鲛人虽然也叫人,却没有不吃人肉的顾忌,被五大国度抵触,这应该也是原因之一。
这里竟然会有鲛人?
鲛人可不会单独出动。
摇了摇头,周甲不再深究。
这种事,还轮不到他一个孤家寡人考虑。
细雨如旧。
乌篷船顺水而下,鱼竿再次甩出。
他不喜麻烦,但求自在,只不过有时候事情总是不随心意,不想麻烦却偏偏有麻烦登门。
“那边打渔的!”
一艘长约十余米的舟船顺水而下,几道人影立于船板,其中一人朝着乌篷船隔空大吼:
“可曾见到三个人出现在附近?”
“三人中有两个女人,一个娃娃,她们是朝廷要犯,我们奉命捉拿,若干欺瞒定不饶你。”
声音洪亮,高高在上中带着股威胁。
‘天水寨的人?’
周甲抬头,无意招惹,随手朝刑若三人离去的方向一指:
“那边!”
“还真见到了。”船板上,几人面上一喜。
邢捕头一家人都是以差役起家,反侦察能力惊人,他们一路追查,几乎没什么线索。
此番,竟有了意外之喜。
“追!”
一声大喝,舟船扭转方向,朝三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途经乌篷船。
甲板上一黑袍人鼻间轻嗅,猛然沉声开口:
“这人身上有我族人的气息,他杀了我们的人!”
“哦?”
领头那人眼眉一挑,侧首看向乌篷船上的人影,眼神冰冷,伸手朝后一挥,淡淡道:
“杀了他!”
音落,
一种无名恐惧突然浮上心头。
乌篷船上。
周甲身披蓑衣,看着起起伏伏的水面,轻轻一叹。
随即招手。
“嗡!”
身后,斜靠船板的双刃斧急速颤抖,猛然一晃,已然在原地消失不见,出现在周甲手中。
融入天雷琼液后,双刃斧斧光更胜。
无需发力,周遭弥漫的源力,就已自发浮现丝丝电光,一股狂暴的雷霆之力开始涌动。
冬雷霹雳!
一抹电光,自乌篷船甲板浮现,好似雷神挥舞权杖,朝着数十米开外的舟船猛然一点。
刺目电光贯穿雨幕,撕裂空气,好似出膛的炮弹,笔直冲出数十米,轰在舟船之上。
甲板上的人影,面露惊恐、绝望。
面对来袭的电光,却无能为力。
“轰!”
轰鸣声响彻四方。
无数电光自舟船甲板爆发,席卷半截船体,无数木板轰然碎裂,诸多身体四分五裂。
“唰!”
双刃斧高高跃起,落回周甲手中。
再看舟船。
已经缓缓朝着水下沉去,眨眼功夫就已不见踪影,唯有些许木板、浮尸在水面飘荡。
自进阶十品,肉身日趋完美,可容纳的源力也越来越多。
周甲身具龙虎玄胎,底蕴本就远超他人,现如今他的修为,怕是可碾压十品巅峰高手。
圆满境界的紫雷斧法,加上经由天雷琼液加持的双刃斧,这一击,不亚黑铁高手之威。
一招,破船!
船上众人,无丝毫还手之力!
乌篷船缓缓滑过水面,水波翻滚,也露出一具被黑袍裹的严严实实的尸体。
黑袍内,赫然是头鲛人。
…………
“周兄!”
陈莺一脸惊喜看向周甲:
“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你?”
“陈小姐。”周甲也略显意外,扫眼陈莺身后的一干天虎帮矫健帮众,道:
“你们……这是有事?”
“是。”陈莺点头:
“刑五的家人逃出了城,周兄在附近游玩,有没有见过她们,或者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我没见过刑五家人。”周甲轻轻摇头,眼神闪动:
“要说不对的地方,还真有。”
“哦!”陈莺双眼一亮:
“哪里?”
“那边有几艘天水寨的货船。”周甲伸手朝上游一指,道:
“不过依我看,货船吃水太深,看似正常,实则神神秘秘,里面怕是藏有见不得光的事。”
“是吗?”陈莺若有所思:
“天水寨……”
“走!”
素手一挥:
“过去看看。”
*
*
*
“上使请看。”
船舱里,高臣掀开麻布,露出下面一摞摞寒光闪烁的兵刃:
“这是新来的货,每一件都经过融水处理,就算在水底扔个十年八年,也不会生锈。”
“唔……”
上使身披软甲,头颅似鱼怪,赫然是一位鲛人头领,他手抚兵刃,面上露出满意笑容:
“不错,确实不错!”
高臣大喜,急急道:“那我们的货物?”
“放心。”上使开口:
“我们与天水寨是老朋友了,只要是你们的人过水路,定然不会出事,买卖还是继续。”
“那就好,那就……”
“报!”
一声大喝,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一位天水寨帮众急匆匆闯进船舱,在高臣面露不喜之际,急道:
“头,一群天虎帮的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说我们包庇邢家人,要上来搜查,怎么办?”
“放屁!”
高臣大怒:
“我们与那姓刑的毫无关系,干嘛包庇他,这段时间我们也在一直搜查那一家三口。”
“话虽如此。”手下一脸急躁:
“但他们执意搜船,我们的人快拦不住了,现在怎么办?”
“天虎帮……”高臣钢牙紧咬:
“他们就是要找茬!”
如果只是自己人也就罢了,即使被天虎帮搜出兵器,也可以用自己使用来搪塞过去。
但问题是,船上还有不少鲛人。
若是被人发现天水寨勾结鲛人的话,问题就大了。
“高兄,不必担心。”上使淡淡一笑:
“我们先出去躲一躲,等他们的人走后再过来即可。”
“这……”高臣面泛尴尬:
“委屈诸位了。”
“没关系。”上使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招了招手,把其他鲛人尽数叫来。新笔趣阁
然后通过舟船下面的通道,悄无声息潜入水中。
鲛人也是人,虽然能够长时间待在水底,却也并不像游鱼一般,可以一辈子不出来。
一行人顺水而下,潜出数里,然后在一个无人处上岸。
上使抖落身上的水花,轻轻一笑,提起一旁重达八百多斤的钢叉,面无表情看向不远处:
“有意思,一介区区凡人,竟然还敢跟到这里。”
“黑铁?”
周甲皱眉,从树后缓步踏出。
他也未曾想到,自己随意为之,竟然钓到这么一条大鱼。
怕是就连那些天水寨的人也不清楚,这位看上去身形纤细的鲛人,竟然是一位黑铁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