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多是一阶中品、一阶上品,各有各的特点,理论上确实都可以修炼到道基境界。
“道友。”
周乙面露沉吟,问道:
“价钱怎么说?”
“水云诀八百灵石,凝真诀、伏养功九百灵石……,正元丹术三千灵石。”王淑道:
“道友,莫要嫌贵,这种东西有市无价的!”
周乙轻轻摇头:
“功法难得不假,但可以抄录、复制,能否修炼有成,历来都与法门的难得关系不大,而在人。”
“坊间,可是不乏有人出手修行之法。”
也正是因此,在他看来修行功法的事并不难解决,只不过需要选择适合自己的法门。
“话是如此,但外面出售的功法真假难辨,有时候错上一个字,就可能害了修行者的性命。”王淑面不改色:
“我们这里的功法,可以确保一字不差,买下法门还附赠前人的修炼经验、相迎讲义。”
“唔……”周乙垂首,良久方道:
“还是太贵了。”
“价钱,可以商量。”王淑眼泛笑意。
对方如此反应,说明有门。
“咦?”
突然,周乙眼眉一挑,急急道:
“道友,我有急事需要离开一趟,功法的事下次再说,若有需要的话定然先选这里。”
“告辞!”
说着,不等对方回答,起身拱手就朝楼下行去,眨眼间消失不见。
留下一脸茫然的王淑愣在原地。
搞什么?
*
*
*
“竟然离开了坊市?”
“不是还有几天时间的吗?”
周乙手持一件类似罗盘一样的东西,身形在山林间纵跃,不时垂首看向罗盘上的指示。
却是在他有所心动,准备讨价还价想办法拿下功法之际,锁定康荣气息的罗盘突然生出反应。
按紫真所言。
最近一段时间,小黑山坊市像是出现了问题,所以派遣康荣前去调查,又怕他遭遇不测。
所以让周乙过去,把人带回来。
现如今,黑风洞的高手都汇聚黑风山山巅,外面几无强者,把人带回来对他来说可谓轻而易举。
但细细一想,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
康荣何许人也?
进阶炼气士没多久的天蛮!
可能连一门法术都没有修成。
以他的修为、实力,调查小黑山坊市,岂不是个笑话?紫真身边再是无人,也到不了这等程度。
而且。
周乙手中的罗盘品阶极高,偏偏用来锁定康荣的位置,对一介炼气初期的外门弟子何至于如此?
再加上让自己前来接应康荣……
如果做的事十分重要,岂会让自己来?
这是对两人的试探?
“哼!”
“不愧是上位者,心思复杂缜密,让人琢磨不透,不过我只要把人带回去拿法门即可。”
“大不了入手法门后就闭关不出或者远远离开,任你手段再多也是无用!”
念头转动,周乙的身形突然一顿,眼露疑惑朝着侧方看去,随即气息收敛,隐去身形。
…………
“哗!”
“哗啦啦……”
山林中异响不断,也让康荣的表情渐渐凝重。
最终。
“轰!”
好似陨石撞地,一道人影从天而降,重重落在前方地面,震荡力沿着地面朝四下扩散。
康荣施展身法稳住身形,朝来人看去,双眼收缩:
“是你!”
“不错。”赵魁负手而立,冷眼看来:
“就是我。”
“赵师兄,你身为黑风洞内门弟子,紫真真传视你为左膀右臂,你竟然真的出卖她。”目视对方,康荣一脸遗憾摇头:
“紫真真传若是知晓,不知会有何反应?”
来人,赫然是黑风洞安排坐镇小黑山的话事人,有着炼气后期修为的内门弟子赵魁。
此人更玉书一般,都是紫真仙师的人,但现今看来似乎有了些变化。
“哼!”
面对康荣的质问,赵魁只是冷哼:
“这个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临殇师兄比她更强,黑风洞洞主的位置也定是师兄的。”
“她……”
“早晚难逃一劫!”
“原来如此。”康荣了然:
“难怪最近这段时间坊市收购的灵符、雷珠数量大减,反倒是临殇那边突然占据上风。”
“不过……”
“阁下真的觉得临殇比紫真真传更强?”
闻言,赵魁面色微变。
两位真传谁更强,他心里一清二楚,但临殇给的好处够多,这对他来说就已足够了。
“将死之人,何必那么多废话。”目视康荣,赵魁冷着脸挥手:
“上!”
音落,数道身影从山林中冲出,与之相伴的是各色灵光,朝着康荣所在无差别轰来。
来人不止有黑风洞天蛮,竟然还有外界炼气士。
看来在赵魁坐镇小黑山坊市的时间里,他暗中招揽了不少帮手,此番都用来招呼康荣。
在他人看来,对付一个小小的康荣,似乎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
但赵魁却清楚,此人不容小觑!
“轰!”
轰鸣声响起。
下一瞬。
一抹刺目剑光自诸多灵光中穿出,好似天际雷霆落地,绽放出如同蛛网一般的纹路。
“噼啪……”
“唰!”
电光一闪而逝。
康荣身裹金光朝前勐冲,身后数道身影接连倒地。
他竟是硬生生扛着诸多攻势冲出重围,甚至趁机反击,以一种精妙剑诀击杀数位炼气士。
“上品法器!”
“极品剑诀!”
“炼气中期的修为!”
目视此景,赵魁不由双目圆睁,钢牙紧咬:
“好,好得很,我就知道你藏了手段,难怪紫真会让你过来调查我,真真是好本事。”
话虽如此,他也不惧,甚至不屑于施展自身手段,面对袭来的康荣抖手扔出十几张灵符。
烈焰符、玄冰符、金刀符、困木符……
身为坊市三大巨头之一,赵魁身上积攒的灵符何其多?
不止灵符。
他再次挥手,十几枚圆滚滚的雷珠电闪飞出,雷光交织,朝着前方的人影轰出刺目雷霆。
这等手段,莫说康荣,就算是周乙也要有多远逃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