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自从踏入修行以来,先修玄真教的玄真秘典,后被春燕传法,修了五龙蛰法,最后便是锦瑟要玉册云书,在那玉册云书里面拿到了《九霄神化内景策文》,又服用了空心浆草,自此之后,修行方才进入门路,再有当了城隍,做了阎罗,养了阴神,如此几番造就,方才有了苏阳至今的修为。
现在的苏阳,元神是为阳神,体内九霄神化内景策文和五龙蛰法浑照浑化,浑然一体,现在举手抬足,不说有搬山挪岳之能,但是背负一个神像,对苏阳来说,就像是鹰拿燕雀一般。
但就是这般力气,这般能耐,在离开了黄姑庙后,苏阳背着一个泥坯神像,竟然感觉有些直不起腰来。
就像是一个不怎么锻炼平常人背了百来斤的东西一般,身体实在承受不住,简直就要趴地上了。
“织女?”
苏阳自觉神像无异,却也知道,这必然是织女神来,否则必不会有如此奇异之事。
织女神像并没有丝毫异常异动,只是这一个神像仍然压在了苏阳的肩上。
迈步往前走了几步,苏阳额头汗水久违的流了出来。
“织女娘娘?”
苏阳腰杆直起,想要把织女的神像给放在地上,但是这腰杆一直,苏阳便感觉到了其中不对之处,织女的神像就像是在他的背上生根了一样,即便是双手都不扶,织女的神像也就黏在苏阳的背上,而这身子后仰,苏阳折成了一个铁板桥,也不见织女的神像落地。
原本这神像就和人等高,这般折成铁板桥还没有甩落织女神像,苏阳干脆就往后仰躺,打算让织女垫背,直接躺在地上。
就在苏阳要直接躺下的时候,便觉肩膀上面涌来大力,让苏阳躺不下去,而腰椎处却又不断被坠着,这一坠一推,几乎要将苏阳的老腰给折了。
苏阳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背负着织女神像,对织女说道:“昨天我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您的清白名声,这您和牛郎清清白白,岂能住在牛郎的庙里?您若是想住回去,我这就给您搬回去。”
将织女的神像搬走之后,苏阳便专门给织女打了预防针,防的就是织女对他开展不必要的报复,但就是打了预防针之后,织女仍然是这么的小家子气,回头就开始报复。
苏阳刚欲转身,将织女的神像放回黄姑庙,这织女神像立刻有变,压的苏阳定住脚步。
“我可都是一心为了您的清白着想。”
苏阳辩驳道:“你看,您和牛郎并非夫妻,但是你一直住在牛郎庙中,实在不雅,而现在您搬了出来,方才能够证明您的气节……”
但是织女听了苏阳的辩驳,仍旧是不发一言,只是这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的力道仍然持续着。
“算了算了。”
眼见织女就这样不下身子,苏阳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该不会就准备这么缠着我?”
织女好歹是个正神,也知道苏阳内赤外黄,身负天命,并不会贸然出手,伤苏阳性命,顶多也就是惩戒一下苏阳将她扔在外面,任由风吹尘埋,惩戒也是有限,苏阳现在拳头不如人,现在被织女骑着,认了就是,等到将来拳头比她大的时候,骑回来就是。
苏阳是想通了,但是织女却没有一点反应。
“不想回黄姑庙?”
苏阳又问道。
织女仍然是没有任何反应。
苏阳右手往后,在织女的腰后拍了一下……
“扑通……”
万钧巨力,直接就把苏阳压趴地上,压迫力之强,让苏阳一度喘不过气来,连忙伸手拍地,国际规矩,伸手拍地就是认输,苏阳被锦瑟放翻在地的时候,经常如此。
织女兴许是明白苏阳认怂,如此力量逐渐收回,苏阳方才驮着她的神像再度起身。
你这身体可真够硬的……
苏阳心中暗道,尤其是脊背处,被硌的生疼。
“走走走。”
苏阳背着织女神像,说道:“你觉得什么时候消气了,什么时候从我身上爬下来。”拳头不如人家硬,现在苏阳也就先认了。
背上的织女感知苏阳这般心态,重量反倒是又少了几分。
苏阳心态放平,背着织女向着西南方向继续走,刻意绕过了云山镇,免得自己背着神像的事情让人大惊小怪。
现在的道路大多数都是极为狭窄坎坷,苏阳背着织女神像在这等路上行走,感觉真就如同一个平常人背着百来斤的石头一样,行走了十多里路,苏阳的身前身后已经汗津津一片,脚下踩踏地面也感觉磨的生疼,不过苏阳自知自己的身体素质,眼下都是有些疼痛,却并不会给身体带来伤害,兼之又学了佛门法术,自觉这些痛楚都算是外相,将这一段路程当是一场苦修,背负着织女是一句话都不说,就闷着头向着西南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