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亮起后屋中景象一览无余,迎面便是一座长长的木质柜台。
看样子柜台年月久远,上面已经布满岁月痕迹。
柜台上面放置着一台电脑和一台计算器,其他的皆是一些账本之类的东西。
我们四人分头行动,我和沈雨晴寻找账本中的记录,向空城夫妻二人则是调取监控录像。
我和沈雨晴通力合作,数分钟后便查询到了当日卖鞋男子的记录。
据文字记载,这名卖鞋男子名叫胡连发,是甘肃省甘南藏区自治州人。
具体位置在谷仓县平窑村,上面没有联系方式,也没有具体的门牌号,不过仅凭账本上的记录已经确定了大概范围,回去之后只要让孟灵汐联系甘肃当地的斥候堂弟子应该就能调查出真假。
到时候如果平窑村当真有叫胡连发的男子那我们就启程前往西北,如果没有的话此事就只能暂且搁置下来,再寻找其他线索进一步调查。
就在我们查询到卖鞋男子的记录时向空城那边也传来消息,他已经调取到当日的监控录像。
闻言我和沈雨晴行至电脑前朝着屏幕看去,只见当日卖鞋男子身穿一件大袄,头戴毡帽,俨然一副西北打扮。
虽说画质并不算清楚,但依旧能够分辨出此人模样,脸上高原红,双眼不大,下巴位置还长着络腮胡。
向空城调取完监控录像后截图打印出来,随后看着我问道:“顾先生,现在具体位置和卖鞋男子的容貌已经得知,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前往西北,这次你们是为了空城馆才接下这单生意,除了给你们酬金之外这次前往西北的费用皆由我向空城承担。”
见向空城面色急切,我抬手一摆道:“向门主,此事急不得,现在咱们还没有确定卖鞋男子留下的信息是真是假,如果要是假的咱们去了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耽误了时间也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先调查一番才行,等会儿回去之后我会让手下调查地址真假,如果是真的明日下午咱们就动身前往西北,如果是假的就再行定论。”
向空城听我说完自觉有些道理,点头答应后便准备与我们离开店铺,就在我们即将准备出门时沈雨晴却停下了脚步,见其面色凝重不断四下打量着,我低声问道:“沈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觉得不太对劲,甘肃距离天京最起码有一千七百多公里,路程之中古玩市场不下数百,为何胡连发要来天京的四方街卖鞋呢,他完全可以在其他附近的省市卖,这不是舍近求远吗?”沈雨晴看着我不解问道。
沈雨晴的怀疑不无道理,四方街虽说在天京名气不小,但放眼全国恐怕其他省市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条古董街,所以胡连发来此卖鞋决计不可能只是为了骗钱这么简单,其中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你觉得这其中有猫腻?”我看着沈雨晴问道。
“我不敢确定,但既然咱们决心要调查此事,就决计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而且咱们手中掌握的线索越多对咱们来说越有利,所以我觉得此事应该深究,目前我怀疑这家古董店中很有可能藏有胡连发需要的东西,依我看不妨再仔细看一下监控视频,说不定能够从中得到什么线索。”沈雨晴提议道。
闻听此言向空城立即走进柜台再次打开电脑,随后开始调取胡连发进入古董店之后的画面,约莫过了三五分钟后向空城神情一变,连忙叫我们几人过去看看。
我们几人来到柜台前定睛看去,此时陈勤海已经不见了踪影,画面中只剩下胡连发一人,看样子陈勤海现在已经收下了绣花鞋,进入屋中去给胡连发拿取现金。
胡连发见陈勤海进入屋中后朝着四下打量一番,随后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柜台中,然后他开始柜台后方的木柜上仔细打量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片刻之后他应该是找到了此物,伸手从木柜上拿起了一个木盒便揣进了怀里,然后快步走出了柜台。
他刚站稳身形陈勤海便从屋中拿着十万块钱现金走了出来,似乎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
“看样子沈姑娘猜得不错,这胡连发来四方街并非只是为了卖鞋,更重要的应该是他拿走的那个东西,只不过咱们对于古董并不精通,再说此物外面还有一层木盒,咱们怎么能够知道这里面放的是什么?”向空城一脸无奈道。
闻言我看向向空城,说暂且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知道胡连发是为何而来,到时候等我们找到胡连发时也可以仔细询问一番,不至于漏掉什么重要线索。
向空城听后点点头,随后便带着我们几人离开了店铺,刚走出四方街一阵推拉玻璃的声音便从保安室方向传来,转头看去,老头正探头看向我们:“你们几个还真守时,说半个小时当真是半个小时,东西拿了吗?”
“拿了,这次多谢老哥了,等日后有机会跟老哥喝一杯。”向空城看着老头客套道。
上车后向空城直接将我和沈雨晴送回了是非堂,而他和陈丹阳则是返回了空城馆。
临行之前我嘱咐他明日上午是非堂有事,所以就算是得到线索也要下午才能赶往西北,随后我又让他们夫妻二人注意安全,现在虽说绣花鞋的幻体已经被我们销毁,但不知道还会不会找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