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上,沾满了鲜血。
“啊,大哥……啊……”
江伞发出了最后一声痛呼,随后,便被直接劈成两半,摔在了地上。
江大更是伏低了身子,哪里还敢抬头看。
爸爸平日里可从来不管他们兄弟姐妹之间的事儿,今天怎么不仅管了,还降下了这么重的惩罚。
不过是险些活埋了江流而已,江大居然直接杀了江伞……
他是主谋。
虽然他想将一切都怪罪到江伞身上,但江远可不是傻子,他能看的出来。
都怪这该死的江流,居然敢不听他的话,告发了他和江伞!
如果不是江流,这会儿,被长刀砍成两半,杳无声息的人,就不该是江伞,而该是江肆。
该死的人,就是江肆!
“四……四哥,爸爸他……”
江流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看着这把长刀将江伞一分为二,江流的世界观难免遭受到了一些冲击。
段郡看向江流。
“爸爸他……三姐她……她……”
江流磕磕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远的目光,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江流整个人的身子立马紧绷了起来。
分明是害怕了。
只不过,段郡没想到,每日跟着江大和江伞欺负人的江流,居然……内心这般脆弱。
江远收回了眸子,去看江大。
只见,江流眼皮上翻,露出了白眼来。
下一刻,他直接晕厥,身体后仰,又晕倒了。
这一晕,又直接摔入了活埋时挖的坑里。
这一天,江流进坑三次。
“江大。”
江远喊到了江大的名字,“你可知错?”
“知错了,知错了,爸爸,我已经知道错了,还请您从轻处罚!”
江大仍旧不敢抬头看。
他跪着匍匐着,双手俯在地上,江伞的血,缓缓的流逝,逐渐渗透到了他的手上。
这血液,分明还是有温度的。
江大的心底,更是被吓的厉害。
他倒吸一口凉气,维持着跪姿,动也不敢动,等待着江远的降罚。
“爸爸,我日后一定尽职尽责,保护弟弟妹妹们,让我们玩偶之家呈现一副兄友弟恭的场景,绝不再被奸诈小人蒙蔽双眼,做出此等龌龊之事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臭的气息。
段郡捂住了鼻子,眸色间尽是嫌恶之色。
“爸爸,大哥是被吓尿了吗?可真是有辱我们玩偶之家的家风。”
“你快闭……避开吧,四弟,大哥的性情本就温柔良善,被奸诈小人挑唆,才会做出这种事,现在,大哥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样的蠢事儿,心生愧疚,此番也并非是被吓的,是……愧疚一下一下刺痛着我的内心,我颇为痛心,才会失禁……四弟若是嫌恶,大可离远一些,不要让大哥污了四弟的鼻子。”
江大低眉顺眼。
这江肆平时任劳任怨,任人欺负,没想到,这种时候,居然如此伶牙俐齿,落井下石。
等他重新掌握了权力,必定要杀了江肆,以平复他今日所受之痛,报今日被父亲责怪之仇!
“行了,这么吵嚷,我脑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