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

涂鸦博士耐着性子，又一次说道：“只要告诉我附近哪儿有小孩，我可以暂且不杀你……我要是吃的尽兴了，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你杀了我吧。”

周卿染一字一顿，并不似在开玩笑。

“被员工哥哥丢弃的染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你杀了我吧。”

“只有员工哥哥，才是染染活着的动力。”

这就是周卿染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啧……死到临头了，还这么不乖。”

涂鸦博士不悦的轻啧了一声，“我很少见像你这样……不乖到这种程度的小朋友。若不是你的肉质太老，我担心吃进去塞牙，我是一定要品尝一下，你这么不乖的小朋友，吃下去是什么味道，嘴是不是硬的。”

周卿染瘫在地上，动也不动。

她的眼底，是一派灰暗。

只剩灰暗了。

哪里还有半点儿希望。

“行……想死是吧？我今天就做一做这好人好事儿！成全你！！”

涂鸦博士的熊掌伸出，抓住了周卿染的脖颈。

周卿染闭上了眼睛。

她好像看到了一个诺大的黑洞。

还有一道魔鬼一般的女声。

“我们不能做人类的奴隶，我们不能被他们控制。”

“穿梭吧，穿梭吧，只要从这个黑洞穿梭出去，你就能见到你的员工哥哥了……这是我们的世界，通往他们的世界的唯一出口。穿梭吧，穿梭吧，从这个黑洞穿梭吧！”

一道黑影，越来越具象化。

一个笑的十分张狂的女人，有着魅惑的力量。

“快啊，离开这里，去现实世界，找你的员工哥哥吧……扰乱整个现实世界吧，快去啊……”

周卿染抬起了手，眼神中，又重新充满了希望。

“你真的能帮我找到员工哥哥吗？”

“你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你不愿意相信我？不愿意为了你的员工哥哥，搏这最后一点……你与他能在一起的可能性吗？来吧，和我一起，来吧……让我们占据现实世界，让我们……重铸现实世界……”

黑洞，将她收了进去，又缓缓的闭合。

消失不见。

涂鸦博士手中的周卿染体内的肉身，凭空消失。

它手中抓着的，只剩下了一具外皮。

周卿染呢？！

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涂鸦博士困惑的抬头，左右转了转脑袋。

什么都没有，一切如常。

那，周卿染……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