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荆何惜这般言辞,夏彩衣似乎产生了些许不同的意见,很快道:“也许老郑并不是想真的谦虚,而是本着仆人不能比主人更强的原则,所以才这么说。”
荆何惜看着她,踌躇片刻后,认真道:“这样的推测或许很难成立。”
夏彩衣讶异道:“为什么?你刚刚的推测不也挺大胆的吗?虽然我并没有像你一样一猜就中的能力,但你总不能因此剥夺我猜测的权利吧?”
荆何惜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其实谈论这个并没有什么意义,也许等你亲自见到卓兄的时候,就能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夏彩衣道:“我倒是也想见一见他,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机会。”
郑盘道:“机会这东西除了等待,还可以人为创造,不过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小丫头,短时间内,你怕是很难创造这样的机会了。”
夏彩衣道:“为什么?莫非你背后的这位卓公子现在已经离开了端阳城?”
郑盘道:“你这不就猜中了吗?看来我方才还低估了你在这方面的能力。”
夏彩衣笑道:“凑巧而已。况且这也不是什么有技术含量的事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倘若他真的离开了多阳城。那也不值得,我因此高兴。”
郑盘道:“你就这么想快速见到他?”
夏彩衣道:“能让你们两个怪人做出这般高度评价的人,我自然很感兴趣。当然你们千万不要误会,我对他的兴趣跟男女之情绝对没有半分关系!仅仅是出于对江湖中其人意思的欣赏与好奇而已。”
郑盘道:“我原本就不会做这样的假想。因为我家公子的要求数来很高。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首先都要具备一定的价值,才能够进入他的法眼。”
夏彩衣陡然问道:“价值,什么样的价值?”
郑盘道:“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这句话,就能够明白他需要什么样的价值?”
夏彩衣目光一转:“那不就表明他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吗?倘若身边的人并不能给他带来实际性的利益,他便不会因此产生交朋友的心思。虽然大多时候我也跟他有相似的地方。但如果一个人一直这样下去,应该也算不上是什么良好的品行。”
郑盘道:“他拥有什么样的品行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始终是我家公子,明确这一个身份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
夏彩衣再度笑道:“这么说你还挺忠心的。”
郑盘道:“还没有到需要我表忠心的时候,所以这两个字暂时还谈不上,只不过我现在并不会背叛他就是了。”
将这句话说完之后,郑盘便不再犹豫,从怀中再度掏出了那个黑色的瓶子。
即便之前荆何惜与夏彩衣两人都已经见过他用这个黑色的瓶子装在了那名死士的尸体。可此刻这黑色品质再度出现,他们并没有感受到有一股沉重的死气在四周蔓延。
好像一切古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更好像有一股难以用言语表达的生机从其中浮现开来。
刚开始还只是引起了一些连修行者的魂力难以观测探知的气旋波动,到了后来就直接在虚空之中引发了一道凡人都能亲眼看见的漆黑裂缝。
……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漆黑裂缝,荆何惜更想用一种空间隧道来描述。
类似这种存在,他也不想用言语来形容或者表达。只想先用心去感受,揣摩一番。
这大概也是此刻他沉默不语的原因之一。
亲自引发了这一切易变的正盘。此刻俨然也不想出言解释,只是在慢慢引导这道漆黑裂缝中蕴藏的神奇力量。
眼见郑盘的手心之中也出现了互相对应的黑色气旋,夏彩衣终是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郑盘反问道:“让人死而复生总是需要一些仪式感的,难道我做的不对吗?”
夏彩衣道:“乍一听有些道理,但仔细一想,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郑盘道:“如何莫名其妙?”
夏彩衣道:“刚才荆何惜对我说的话是让我先将体内气劲凝聚在掌心,然后分散入食指与中指两指之间,分别点在那名少年的天池与膻中两个关键穴位,往复循环十次之后。若少年的眉心之中出现了一道红点,才能证明他真的跟九命族有关。确定这一点之后,才能够慢慢引发他体内全长的血脉之力。来让他达到死而复生的效果。眼下他没心之中的那道红点尚且没有出现,就证明他是不是九命中的人,还很难说。照这样情况尚且不明朗的情况下,你贸然将这黑色瓶子拿了出来。还引发这么古怪的意向,我实在也不知道你想要做些什么。”
郑盘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刚才交谈许久,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此刻想快些把这些流失的时间补充回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