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烟现在看王良的眼神,已经完全没有了敌意,相反还有一种兴趣。
“如此看来,你还真是个天才,那为何甘愿当段家的走狗。”
“有如此技艺傍身,怕是江南洲以外更大的势力也会奉为上宾。”
王良看着凌雨烟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又想了一下,最后咬咬牙道;
“行吧,那我也就把实话全坦白给师姐了,其实……我并非段家的走狗,更不是那段雷的小弟。”
“估计师姐也早已看出,之前宗内闹兔猪的事件,就是我搞出来的。”
“还有后来徐仁飞被打、徐仁祥在地下灵池被杀,也全是出自我之手。”
“而我做这一切,除了有自己的一些原因……还想挑起徐、段两家的冲突。”
“因为这两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江南洲的百姓在他们统治下,是过不成好日子的。”
“甚至他们两家在这试练塔内,都曾布局已久,全是想着得了这里的机缘,又怎么出去祸害苍生。”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所以就是要暗中给他们搞事,虽算不上深明大义,但我也自觉自己做的并非穷凶极恶之事!”
王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其中真真假假,各自参半。
反正系统的存在是万万不可透露,那是他的底线,再怎么都绝口不提。
凌雨烟看着也像信了七、八,又问;
“那既然看不惯江南洲的这些世家、修家大族,为何不离开江南洲。”
“还是像我刚才说的,你有将野兽变成灵兽的技艺傍身,去任何一个地方、势力,都能谋得不错的位置。”
王良自嘲一笑,像是想起了些什么,道;
“一技傍身走天下吗?的确,我也曾那么天真的认为过。”
“但我若是真让别人知道了我有这样的技艺,定然招来很多人的觊觎。”
“绝对有很多人,第一想到的不是拉拢我,而是如何把我的这份技艺据为己有。”
“等他们得手,便是我身死之日,还不如我敝帚自珍,至少能留得性命,再以此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其实,王良在穿越之前,是个不那么善于隐藏的人。
他做出了些成绩,锋芒毕露,结果却被心怀不轨之人盯上,并找机会窃取了他的成果。
事发后,王良无处喊冤,因为人们总是先入为主,先告状的恶人,反而成了被拥护的一方。
自此以后,王良才彻底明白,人生在世,当一“苟”字在先。
前世也好,今世也罢。
没有绝对的能力前,自己一定要“财不露白、富不露相”,方能保全。
不知怎么,凌雨烟听了王良的这番话后,也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她才若有所思的道:“原来是这样……”
王良看向她;“师姐听懂了?”
凌雨烟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过什么,但你说的那些,我曾经遇到过。”
“但你无需多知,我现在不杀你了,只想与你合作,可否?”
王良;“哦?合作什么?还请师姐说来听听。”
凌雨烟干脆利落;“你对我坦白了那么多,我也实不相瞒。”
“进这试练塔内,我并非是为了其中的修炼机缘,而是想要把困在这塔内的一些灵兽解救出去。”
“就像小黑,它们在这座塔内已被困了几百载,虽无性命之忧,却因塔里的资源匮乏,而要经受饥饿、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