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薇恶狠狠的瞪了荣陶陶一眼,随手将大夏龙雀扔进了洗脸池中,任其破碎成霜雪:“感觉有些矛盾,这面具很美,却让人看着心慌。”
荣陶陶开口道:“那应该只是被动效果,我们试试主动效果。来,给我来一面具,我感受感受。”
高凌薇:“嗯?”
荣陶陶一脸认真:“我得切身体验这魂技的效果,以后在战场上,才能更好的把握敌人的内心状态。
另外,谁也不能保证永远不失误,夏教说了,只要身体剐蹭到面具一点点,就会受到精神创伤,我必须得提前适应一下。”
“那......”高凌薇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你还是先坐在床上吧。”
“行。”荣陶陶走回了床铺,将雪绒猫放在了中央桌子上。
小家伙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探头探脑,却是发现高凌薇站在桌旁,脸上的霜雪拼凑出了一张精美的红花纹面具,唰......
下一刻,从那面具之上,一个虚幻线条的花纹面具冲了出来。
荣陶陶一咬牙一跺脚,一巴掌呼了上去!
“噗......”
扇巴掌显然没什么作用,荣陶陶的手掌穿过了虚幻线条构成的面具。
这一刻,荣陶陶才知晓,心灵上的轻微震慑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杀伤,是对精神的冲击。
荣陶陶只感觉大脑被无数根针扎似的,头痛欲裂,大脑中的无数神经,在魂技的刺激之下蹬蹬直跳。
“嘶......”荣陶陶身子一歪,躺在了床铺上,闭着眼睛,细细体验着疼痛的感觉。
在雪狱角斗场中,高凌薇战败的话,应该也是这样的滋味吧......
好一会儿,疼痛感才渐渐散去,但在精神冲击之下,荣陶陶的大脑昏昏沉沉的,有些不灵光,像是多日没有好好休息似的,反应都有点迟缓。
“好东西啊,好东西。”荣陶陶开口说着,话语有些吃紧,“疼痛感倒是无所谓,主要是精神冲击带来的后遗症,只要给对手的动作带来一丝干扰,那对咱俩可就太有利了。”
“嗯。”高凌薇早已破碎开面具,坐在荣陶陶的床边,伸手拾起了他的手掌,轻声道,“呼吸,深呼吸。”
“呵......”荣陶陶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心神渐渐舒缓......
宿舍中陷入了一片寂静,高凌薇似乎也染上了荣陶陶的臭毛病,只见她轻轻捏了捏荣陶陶的手指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诶?”
高凌薇低眼看去:“怎么?”
荣陶陶:“只是看你本人佩戴的面具才会有效果么?如果我拿手机照下来,我们只看照片的话,会不会感到瘆人呢?”
高凌薇:“我们没带手机,不过应该不会。魂技不是这样发挥效果的,拍出来的照片,也只是照片而已。”
荣陶陶“扑腾”一下坐了起来,面色兴奋:“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去找夏方然借手机!然后发围脖!
哈哈,精神污染,向全世界投毒!”
高凌薇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荣陶陶,一手按着他的胸膛,将他按在了床铺上:“别闹,休息吧,很晚了。”
“好嘛......”荣陶陶撇了撇嘴,脑海中回忆着那雪白的面具、那淡红色的花纹,越想就越觉得美丽。
脑中回忆与亲眼所见,的确感受完全不同,他甚至已经喜欢上了那个精美的面具,哪里还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高凌薇探手从他的脑后拽出了被子,一边拆开,一边站起身来,将被子铺开。
荣陶陶躺在床上,一副大爷yé的享受模样,他眨了眨眼睛,咧嘴笑道:“大薇真好!贤......”
高凌薇眼眸一凝,脸上突兀的拼凑出了一层霜雪、花纹面具再次出现,却是一闪即逝,速度快的惊人。
但是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荣陶陶面色一僵,说到嘴边的话语也硬生生止住了。
高凌薇淡淡的扫了荣陶陶一眼,这才将展开的被子铺在他的身上,转身走到宿舍门前插好了门。
她一手按在了灯光开关上,道:“我关灯了。”
荣陶陶弱弱的开口道:“我现在有点害怕。”
高凌薇:“......”
荣陶陶:“你再陪我说会儿话?”
高凌薇:“我可以再给你一个冰晶恶颜,以毒攻毒。”
荣陶陶瘪着嘴:“奥,那没事了,熄灯吧。”
好家伙!
我直接好家伙!
额头开启精神类霜惧丑面,眼部开启幻术类冰晶恶颜?
你跟我在这叠恐惧buff呢?
有一说一,虽然冰晶恶颜远比霜惧丑面的震慑效果更强,毕竟术业有专攻,但是功能性上却是有点重叠了。
高凌薇戴着花纹面具的话,人们本就会下意识的错开目光,谁还会去看她的眼睛?
这样一来,冰晶恶颜也得换......嫂嫂大人的眼部幻术魂技就很好,甚至当时将魂班少年统统拽入了幻术的世界。
哎...可惜了,高凌薇的魂法等级才三星,限制太大了一些,没什么好用的幻术魂技。
黑暗之中,高凌薇走回了对面自己的床铺,从上铺拿下了蓝白条的睡衣。
“转过去,面墙。”借着窗外远处马场中那些雪夜惊隐隐眼神光芒,高凌薇一手解开了衣衫......
“大薇。”
“嗯?”
“你说...我们能拿全国冠军么?”荣陶陶侧卧着,枕着胳膊,看着眼前的墙壁。
“难,星野魂武者对我已经有极大克制了,如果再碰到熔岩魂武者、配合熔岩场地,那就太难了。”高凌薇换好了衣衫,随手将雪地迷彩扔到上铺。
她继续道:“不过前八就能拿到世界杯的入场券,尽最大努力吧,起码拿到前八。自全国赛结束直至魂武世界杯开赛,我们还有大量的时间提高自己。”
“嗯。”荣陶陶抿了抿嘴,道,“你快吸收魂力吧,我开花。”
高凌薇掀开了被子,躺了上去:“好。”
寝室中央,坐卧在桌子上的雪绒猫,彻底被遗忘了。
在一片漆黑中,它睁着湛蓝色的眼眸,左看看右看看,似乎主人的花纹面具给它的心里留下了一丝阴影。
最终,它跳上了荣陶陶的床铺,来到荣陶陶脸侧,蹭了蹭他的脸颊,委屈巴巴的小声叫着:“喵”
荣陶陶抱着雪绒猫,搂紧在怀中:“嘘...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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