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对个人,还是对集体,这都是有益的。
尤其是高凌薇这种最顶级的选手,她很可能会是这个集体中最出彩、甚至是未来扛大旗的那一个。
相比较而言,男女之间的感情因素是不可靠的,如果是当做家中的兄弟姐妹关系来交往的话,耍个脾气、闹个别扭什么的,反倒很容易处理。
焦腾达笑道:“晚餐那阵,杏儿往你脸上抹蛋糕奶油的时候,你笑的是最开心的,自那之后,你才放开了一些。”
“啊。”荣陶陶一手拄着石头围栏,一手拿着毛巾,胡乱的揉着那一脑袋天然卷儿:“回来的路上遭遇了点事故,碰到了钱组织那群人。”
“偷猎者?”焦腾达眉头紧皱,“又是他们?因为霜夜雪绒?”
“嗯。”荣陶陶轻轻叹了口气,“他们说大薇不给他们活路,所以,他们也不打算给我们活路。”
焦腾达想了想,道:“看来,咱们这辈子,得跟偷猎者你死我活了。”
荣陶陶看了焦腾达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暂时不用想那么多,毕竟我们还是学生,起码还有两年半才毕业,今天夏教的处理方式也给我上了一课。”
焦腾达:“怎么?”
荣陶陶:“他就是带着我们逃亡,即便是有大军支援,夏方然依旧带着我们返校,没有任何参与追捕行动的意思。
很明显,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和高凌薇,目前追捕偷猎者不是我们的事儿。”
焦腾达心中一动,道:“陆芒倒是说过,你们过年那阵,和雪燃军在百团关执行了一个多月的任务,主要目标就是偷猎者。”
“这倒是。”荣陶陶点了点头,“在夏教这里,我就是松魂的学生,是他要保护的人。如果是在雪燃军里,也许士兵们会带上我和高凌薇一起去追捕偷猎者吧。”
说着,两人沉默了下来。
良久,荣陶陶开口问道:“大家怎么样了?实力修为?”
焦腾达哈哈一笑,道:“趁着你俩离开雪境,我们可是追上来了,我估计,樊梨花、陆芒和李子毅应该超过你了。”
荣陶陶:“是么?”
能进少年班的,当然都是天赋异禀的学员,即便荣陶陶有两瓣莲花也没用,毕竟他此时无法真正操控两瓣莲花。
虽然斯华年只有一瓣莲花,但却能实打实的发挥出来功效,绝不比荣陶陶两瓣莲花的修习速度加成慢。
更何况,荣陶陶与高凌薇去了奉天参加关外排位赛,又去了帝都参加大赛,一旦离开雪境,荣陶陶的修行的确是拉下了一些。
不过,估计同学们也只是魂力等级追上来了,至于魂法等级,荣陶陶有绝对的自信,他们都看不到自己的车尾灯......
焦腾达:“大家基本上都是魂士巅峰,樊梨花、陆芒和李子毅领先一步,就要跨越大段位了。”
闻言,荣陶陶点了点头。
寻常的天才,高中三年才能晋升到魂士巅峰。
这群少年班的选手,二年级上半学期还未过,这都快进阶魂尉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焦腾达突然说道:“赵棠有点可惜了。”
荣陶陶疑惑道:“怎么回事?”
焦腾达:“可能是心态有点问题,跟本命魂兽的关系处理的不是很好。
按理来说,他之前就有当魂尉的经验,即便是一身功法尽废,但重修一遍也该比其他人熟练地多,他本应该是班级里最顶尖的那一个,但是......”
与本命魂兽之间的关系出了问题?
这......
荣陶陶颇为无奈,出了其他状况倒是能帮帮忙,但是魂武者与本命魂兽之间的关系,外人根本插不上手啊。
焦腾达询问道:“你呢?”
荣陶陶道:“我估计也快进阶魂尉了吧?在外面只是修不了雪境魂法而已。我的星野魂法,以及魂力等级还是能修的。”
只不过,在雪境之外的其他地方,莲花瓣归于沉寂,对魂力等级加速修炼的效果不是很好。想要尽情享受莲花瓣的福利,还是得在雪境魂力充裕的地方,那修炼起来才舒服。
就比如此时归校的荣陶陶,他坚信,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要进阶魂尉了。
到时候,希望一切如斯华年所说,能运用一下体内的两瓣莲花吧。
如此一来,他的实力必然会提高一个大台阶,也就有了跟偷猎者八大钱对抗的资本!
“咔嚓。”
走廊与阳台连接的门突然被推开,一股白雾带着热浪涌了出来,高凌薇看着阳台上的荣陶陶,说道:“你在这里。”
说着,高凌薇对着焦腾达点头笑了笑。
焦腾达急忙道:“我先回去了,你们聊。”
说着,焦腾达匆匆忙忙的走了,而荣陶陶的眼神,却是一直定格在了高凌薇手中提着的书包上。
这个雪地迷彩配色的双肩包,以及那金红配色的白酒礼盒......
高凌薇走进了阳台,示意了一下手中的物品,道:“一样没丢。”
荣陶陶一脸错愕的看着高凌薇,道:“这......”
高凌薇轻声道:“那个名叫徐伊予的青山军战士送来的,还有一句话。”
“她说什么?”
高凌薇:“她说,恭喜我们拿了冠军。”
荣陶陶接过了沉甸甸的包裹,默默的点了点头。
高凌薇双手搭在石质围栏上,轻声道:“还记得雪燃军士兵说,徐伊予是回乡省亲,今天归队,在松魂驿站听到我们被围攻的消息,这才跟来的么?”
荣陶陶:“嗯。”
高凌薇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放远,看着路灯下飘着雪花的道路街景,轻声道:“庆功晚餐结束后,我给我爸打了电话,问了她的事。
其实,她刚拜访完我的父母,是从松柏镇出来,往三墙赶的......”
还有这样的故事?
她这是回家之后,归队之前,顺便去见自己的老首长了啊......
结果刚一出来,就碰到这档子事,任谁不会愤怒呢?
荣陶陶也很难想象,高父高庆臣与昔日手下的士兵见面,场面又会是怎样的唏嘘。
北方,雪境。
这皑皑的白雪中,埋藏了太多的故事。
莫说他们那些入伍多年的士兵,就是荣陶陶与高凌薇,这两个年轻人,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了。
“进去吧,外面凉。”高凌薇伸手拿下了荣陶陶脑袋上的湿毛巾,此时,那毛巾都已经冻的僵硬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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